第6章
这到是怪了:明知道我们兄妹是主,可他反到让我们称他老板,而仆从却可以对他随意称呼!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见怪不怪了。
08故人
交换一个眼色,青姨将我们带来的包缚打开,摊在桌子上。
青姨与铁诚两人相视一眼,心下放宽:如果人们有心避过练武之人的耳目,只要摒住呼吸就行了。只是练气之人憋气时间久一些,而寻常之人短些罢了。
正主儿来了,我们的事就好办多了。
往往识货之人都是隐藏在最后才出现的。估计是我们拿金镶玉的镯子出来的时候,起到了一箭双雕的作用。
我见过的男人多了:威严统正如父皇;儒雅俊逸如大哥;阳光帅气如二哥;聪明奸诈如哥哥;严肃冷性如铁诚;当然还有一个才气逼人的客华庭。但这个男人一出现,对我来说还是挺特别的,相信对青姨跟哥哥来说也是一样。他的外表与我三个哥哥比,并不见得多出众,与华庭也只在伯仲之间,可有一种闲散的气质,闲散如一阵风,抓不住摸不着,一副与人无害的样子。可他又偏偏是一个商人,一个做着当铺生意的商人,一个让人甘情愿将宝贝家产折价给他的商人!表里之中,有着矛盾,实质上又是那么的贴和。
华庭之意气风发在于精气神内敛,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这个商人的贵气在于散,仿佛他本身并不是一件特别值得欣赏的人,但是他在他周围以及所接触的附近都散布了一种属于他的独特的自由空气,舒适、平静地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她。
皮头忙迎了出来:“四位贵客,怎么会来我们这下等地方?”
“皮头说笑了,我们来找你们老板谈谈生意。”青姨抿嘴一笑,那皮头见了神情一滞,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冰美人也是会笑的,笑起来也是要迷死人的。铁诚咳嗽一声,那皮头缓过神来,忙应了一声,神情尴尬地前面领着,在花园里绕了一圈,进了一座亭子。
“四位贵请坐,我家老爷等会儿就来,已经差人去请了。”我与哥哥相视一眼:果然是个精明的商人,这么会儿工夫,看美女的档口还知道叫人去请老板,以后到是可以为我所用。示意诚哥哥拿出一锭金子,递给添完茶后束手立在一边的皮头。
“哟,这可担当不起!”皮头双手捧金,放回我们面前:“贵客,生意成了再赏小人不迟!”果然是个可用之材!这一锭金子值多少钱能买多少东西我不清楚,但估摸着在二十一世纪,这么一锭大概有一百多克,每克金价人民币三百元左右,也就三万块钱。足够一个公务员三个月的薪水。但是这么个皮头,顶多算个掌柜的,这锭金子少说够他半年薪水,可他丝毫不为所动,就只有两种解释:一是老板大方,给的待遇够多;一是大老板够严,手下也都谨守本份。
“老爷!”皮头低头行了礼,我就见着一中年文士的样子的人,却穿着一身暗红色的绸袍,气宇不凡地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富气的少妇。
“四位贵客,刚刚多有怠慢!”果然如风,连说话都那么好听。“不敢。像尊驾那样的商人,怕是常受到这样的打扰,谨慎些自是应当的。”青姨虽少与外人打交道,可她在十六岁前一直跟随母妃在外漂荡,多少有些江湖经验。何况宫中十年磨砺,早已是十分圆滑。只是,她的骄傲让她不屑与凡夫俗子打交道。连带父皇也默许她在宫中行走自由,算是对母妃的一种补偿。
“果真确是如此!”也不回避,直接迎上青姨话中的骨头,坦率得也如风一般。
“这人到是可爱。”嘀咕也是被人听见,我干脆也爽快地说出了心中的看法。“还不知尊客如何称呼?”
“老板是明白人,但不用去揣测我们四人的身份。当然,我们不愿骗你,暂时也不会告诉你,所以,就称呼我们洛少爷、洛小姐,这位是青姑娘,铁护卫。”哥哥心里清楚:想骗那样的人且不说我们于心不忍,再说也未必骗得着。
“洛少爷、洛小姐?行,那两位可以称呼我一声易老板。”默默地看着一旁的青姨:“青姑娘跟铁护卫可以随意称呼在下。”
“贵客来访,定有要事,还问怎么称呼?”待他们坐定,我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那被称作老爷的男人,看似一身贵气,实则一身文气;少妇一身富气,却也一脸喜气,恐怕二人都不是正主儿。给青姨使个眼色,她拿出一对金雕玉的镯子,双手递给少妇。那妇人的脸色立刻就更见喜气了:“贵客太客气了!生意未谈成,不收大礼!”
还不露出马脚!
我心里明白,恐怕这会青姨跟哥哥也明镜似的,只有铁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贵主上调教有方,手下诸人都谈吐不凡,谨守规距礼仪。只是,待客诚意不够。”青姨浅笑,与人保持了良好关系的同时又拒人千里之外。
两人脸上一变,待要说话,就听见一爽朗笑声自我们身后传来。来得是那样悄无声息,连铁诚与青姨这样的高手都没有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