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吞噬了多少名词
多少无头的动词被放逐、被抛弃?
既然流浪是命定的
我们为什么
让我像浪花那样,栖居在你们的
头顶;让我在来世与你们结为旅伴
诗人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寄托于水上的鸥鸟,愿意以水的名义生存于世,领受大自然的神圣恩典,为次作者甚至愿意在来世变成鸥鸟,和水上的动物,林中的野兔为伍。为此作者写道:"我从小练习/歌颂……/天空下的河流"(《镜子,镜子》)。
诗人的理想。诗人的一生将和水的意象结合在一起。我想在诗人的想象中最美好的生活就是"乘着一叶扁舟"沿河而下,"在茂盛的草场上露宿,沉溺于睡眠"。在此,我们看到了诗人是如何地将他钟情的两个意象结合到了一起。然而,诗人又是多么地矛盾啊,我在诗人的诗集中还见到了这样的诗句(《流水十四行》第15首):
而我们都是土地的叛徒
窥视生活;将自我与流水
混淆不清,像个老迈的香客
诗中"自我"和"流水"的同一被视作生命的一种状态,将"自我"付诸"流水",而不必在意从"人群"中走散,离群索居,与流水为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生命哲学?
下面是这组诗的第25首:
水上的鸥鸟,林中的
是水的俘虏
我们毕生的劳作
都是为了将自己付诸东流
我们在沙滩上留下的只是影子
河流这面大镜
野兔,请收容我
未老先衰的情感
请环绕我颓败的膝盖
让我以河流的名义
承领和亲吻你们珍贵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