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陆祈君回房,瞧见的便是她对着一桌子酒菜,又是苦恼又是皱眉,摇头又晃脑。
怎么?是这桌酒菜忒教她伤神?
“怎么,很难吃?”他上前轻问。她的神情就像是难吃得不知该拿这一桌子菜如何是好。
“呀!”她惊跳起来,见是他,拍拍胸脯,嗔他一眼。“你吓着我了。”
“抱歉。”她是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他推门进来,在她眼前晃半天她都毫无所觉。
可都半年过去了,他仍无表示。
他经常往祠堂里去,一待便是大半天,陪陪儿子,与他说说话。这些她都知晓,她好想再为他怀上孩子,填他失去萱儿的忧伤。
这种事,要如何启口?
她实在没脸邀丈夫与她生孩子呀!
忍住满怀羞意,总算提起勇气向娘请教这类闺房之事,娘亲沈默了好久,很轻、很轻地咕哝:“我只有把自个儿灌醉到啥都记不住,才有胆对你爹乱来。”
“哥哥,你坐、你坐。”她还是喊惯了哥哥,改不了口,见他也不在意,便由着它去了。
陆祈君瞥了瞥一桌子酒菜,全是他爱吃的,再瞧了瞧她,满腹狐疑。
她眼中有不容错认的热切光芒,可她究竟在盘算什么?
“盼儿,我吃过了,现在不饿。”
“咦?”忙布菜的银箸一顿,转而斟上满杯水酒。
说起来,她们也是半斤八两啊。
灌醉吗?
她想起那一夜,他醉后模样。
平日,他自制力好得跟什么似的,醉后才能卸了防备,流泄心绪,那激狂热烈的索求样儿,完全不似乎日温文淡定。
唔,或许她可以再试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