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春日

眸光总是忍不住落到姜瑶那半敞着未系的脖颈，原先那纤纤惹人的细颈经过一夜的发酵，显得越发紫胀了，有种狰狞可怖。

不必去看都知晓她经受了什么样的催折，也不禁叫人猜测起那掳她之人的硬心肠。

红玉掩唇笑：“还是第一次见大娘子对小娘子这般耐心。”

姜瑶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耐心。

左不过是怕那小娃娃醒来吵闹罢了。

等一切理完，便指了指外间，一行人轻巧地过去。

—

难道那个有着奇怪癖好的贵人，就是那梦里人？

…

乱七八糟的念头，随着渐渐袭来的睡意，一块消逝了。

姜瑶抱着小姜芝，渐渐睡着了。

月光透光窗幔，照在这一大一小一对人儿身上，仿佛给她们罩上层温柔地纱。

外间因着雨，天空还阴沉。

一盏琉璃花灯点亮。

姜瑶坐在酸枝木如意纹桌边，手支着下颔，等青雀提朝食过来。

她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微微出神。

红玉一眼，又一眼地看她。

—

姜瑶等醒来时，手都麻了。

她瞪一眼怀中小胸脯还在一起一伏、睡得正香的小胖女娃，手却轻轻往外伸，对着掀帐幔进来的红玉比了下唇，而后，指指外面，轻巧下床。

盥洗，换衣，打扮。

一切都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