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团铁制物品——更正确的名称是,水桶!
是的,没错,就是水桶,在他眼前实地上演了一场自由落体实验,而且用著他完全无法防备的方式,由楼上准确地、无误地、毫厘未差地——砸上了他的头。
噢,该死、该死,真他妈该死的N次方!
他一手抚上头顶,发现这场自由落体实验,在他身上迅速发挥成效,那颗成效——噢,不,那颗肿包,让他在痛得龇牙咧嘴之余,同时听到上头传来一声轻细的抽气声。
裴宇耕吸气,再吐气,松开紧握的拳头。
“而且啊,老大在听说裴季耘出事时候的表情,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抢隔壁小胖的棒棒糖吃的时候,他就是这种表情,可惜我手上没有V8,不然……”
“你们可以再放肆一点没关系。”他开始扳指关节。
“愚人节、愚人节,这只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真、是、够、了!
原来愚人节遭整,还没有翻脸的权利这是什么不成文规定?
“拎北就是没风度,怎样?”呜呼哀哉!第四尾认命受死。
“老大,你不公平。”圣人苦著脸抗议。为什么他就被打得特别重?
“因为你是祸首!谁准你们拿裴季耘来开玩笑?你们不知道他真的很容易挂掉吗?这玩笑开过头了!”
四人被扁得冤枉,无辜道:“老大不是一向看他不顺眼,巴不得他早死吗?”
“好,很好,你们给我记住!”裴宇耕憋了一肚子鸟气,恨恨地拂袖而去。
他自认修养还不到家,再磨下去,他怕会控制不住,一个个宰了他们沾哇沙米吃掉,管它是什么愚人节还是圣人节!
真是愈想愈闷,太阳晒得头昏,他由草皮上翻身而起,打算回教室补个眠,也许一觉醒来心情就会好很多。
忽然间,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砰、叩!
“对呀,我不懂耶,你现在到底在气什么?”自己一天到晚挂在嘴上,却不准人家提,呜呜,他上辈子一定是当州官的。
正欲挥出的拳头停在半空中,他懊恼地抽回手,气闷道:“因为你害我白高兴一场!”
“是这样吗?可是我觉得,你还满关心弟弟的耶。”不知死活的凯子秉持诚实美德,发表观察所得。
“妈的,你再说一次。”
“开玩笑、开玩笑的,今天是百无禁忌的愚人节,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