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瞒天过海

顾濯有理但饶人，再问。

这你也完全没想过他会到这里来？

余笙的眼神是这个意思。

顾濯看懂了。

于是他还了一个眼神。

连你都没办法，那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还能打得过他？

你这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这注定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夜晚。

尽管天命教主的现身仍未为世人所知晓，但那些早早就在窥觊着道主传承的各方势力，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赶往云梦泽的深处，因为那里有着一个让他们如痴如醉的梦。

未到梦醒时分，怎知己身已成梦里客？

余笙从未有过那样的梦，自然清醒。

于是她更清楚当下就是一个死局。

余笙再问。

难道你在做这个决定之前，完全没有想过他会出现在这里吗？

顾濯诚恳回应。

这和我做不做这个决定真没关系，只要我离开神都，他就肯定要来和我见上这么一面。

余笙无言。

此间无人踏入羽化，那就没有人能和盈虚道人真正对峙——裴今歌炼就道场，自然要比青霄月来得更为强大，不会被看上一眼就陷入那黑白世界中，但她也不可能是对手。

无论来多少人，只要来的人没有跨过那道高高在上的门槛，便无济于事。

这般想着，她的目光落在顾濯身上，眼里不是无意义的责怪与愤怒，唯有冷静的询问。

不管是好办法还是坏办法。

总之，你先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