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牛奶,我想我大概不会有母乳喂他。”夏萱羞涩地看著胸部。
“我问的是钱,你有钱吗?”他的目光不敢随著她的视线移转。
夏萱作了最坏的打算。“五十万,一年不工作应该没问题。”
小云才刚去世,他应该把持好自己,但他却屈服于自己的欲望之下,现在该怎么办?他该如何从这棘手的局面抽身而出?罪恶感笼罩著他,天空越来越白,他却了无睡意;他知道自己该作出最后的决定——立刻离开她,不再回头。
冷水淋洒著他的背脊,似乎这样做理智就会回到他的脑里,但他感到很痛苦,他的拳头重重地敲击著瓷砖,力气之猛,把一片瓷砖打碎,他觉得他的心就像这片瓷砖,再也无法复原……
跨出浴缸,穿上运动裤,面对镜子,拿著刮胡刀;他是个怪人,不喜欢用电动刮胡刀,他喜欢用这种锋利的刀片刮胡子,他觉得这样比较有男人味。当他仰起头,正在刮脖子上的胡髭时,背后被撞了一下,脖子上立时浮现血痕。
雷骘火山爆发似地责问:“你想谋杀我是不是?”
“我想吐,最近每天早上都这样。”夏萱对著马桶呕吐。
“好吧,我爱你。”雷骘原以为说出来会痛苦,但事实上却是感到无比轻松。
她双手环住他脖子,将他热情地拉向她。“谢谢你。”
他不安地说:“我又不是真心的,有什么好谢!”
“至少你说出口,聊胜于无。”夏萱忍不住滑落一滴泪珠。
“你不是说你眼泪哭干了!”雷骘冷冷地说,但表情却充满疼惜。
“你还好吧?有没有去看医生?”呕声令雷骘感到心惊胆跳。
“有,她说是自然现象,要我不用担心。”夏萱曾和神田雪子见过面。
雷骘不得已地问:“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肚里的孩子?”
“生下来,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夏萱一脸什么也打不倒她的自若。
“你拿什么养他?”雷骘发现自己以前喜欢她的坚强,现在则是讨厌极了。
“全天下能让我一想到就想哭的人,只有你。”夏萱是为爱而高兴的哭泣。
“别哭了,我帮你把眼泪吸干。”他俯低头,用舌尖把泪珠卷进去。
夜间,两人一再地缱绻厮磨,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唯有今晚,宝贵的一晚,他们要将生命燃烧殆尽;这是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进入她,将激情注入她体内,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刺下,他们彼此呼唤对方的名字,用充满爱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无尽的热情和欢愉,每次她自认筋疲力尽和无力再承受更多时,他都能证明她错了;谁说他身体不行,看到现在的场面,说他不行的衣笠雅人,肯定会张口结舌,大叹世界奇观……
天快亮了,雷骘紧紧搂著熟睡的夏萱,责怪自己让这种事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