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薄三诧异地瞟了她一眼:“好端端地,你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木槿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在车椅上扭了扭身体,闷闷地说:“没怎么。身体不适,为避免间接传染给老板您,我主动要求回家修养生息。”
薄三听了,果然就找了个地方缓缓靠了边。
他居然也不问一句,哪怕是连客套的问一句都没有,竟然真的就把车给停了!
真?假?认真?游戏?说真的?开玩笑?
木槿又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身边的薄三一眼,却瞟见了他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带着些许嘲讽的微笑。
他只是嘴角微微弯着,仿佛眼梢也是微微弯着的,并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来。可木槿就觉得他是在偷着笑,指不定心里怎么念叨着自己,兴许还在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这么轻易的就乱了阵脚。
是谁说的,爱情里先妥协的那一个,就是最低的那一个,只凭着一颗心,一颗任人宰割的心。
虽然现在她还不至于低到了尘埃里,可是也已经算是满心欢喜。
车还没停稳,木槿的手就放到了车门把手上,回头对薄三很淡定的说:“谢谢老板您送了我这么远导致我还得搭返程车回家,可是好心办坏事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基本上还是可以很淡定的接受。老板开车小心,拜拜。”
话一说完,她就做了贼似的跳了下了车,头都不回地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死鸭子嘴硬。这句话也是绝对的真理。
比如现在的木槿,明明都快要气的爆炸,脸上还能装的一本正经若无其事,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她站在马路牙子上给顾洵尧打电话,痛心疾首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忙完晚上一定要来找她让她痛揍一场。
木槿心里一沉,终于转过头来,沉着脸对薄三说:“我说,司机先生。”
司机先生愣了愣,还是略微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语调波澜不惊:“怎么了?”
木槿咬了咬唇,捏了捏拳,张了张嘴,最后气鼓鼓地缩回了车椅上:“我家好像不在这个方向。”
司机先生明显嘴角一抽,抬起一只手来揉了揉鼻子:“我知道。我带你去吃饭。”
木槿还是气鼓鼓:“停车吧,我不跟你去吃饭。我搭公交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