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维尔福读完这封信,低下了头,并用双手遮住了他的脸。
“噢,怎么回事?”唐太斯胆怯地问。维尔福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来嘘了一口气,又继续读那封信。
“你能向我发誓,说绝对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吗?”
“我向您发誓,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是病了吧,我拉铃叫人来帮忙好吧?”唐太斯说。
“不,你不要动,这儿发命令的是我,而不是你!”维尔福站起来说。
“高海隆路13号诺瓦蒂埃先生收。”他轻声地念着,脸色变的十分苍白。
“是的,”唐太斯说,他也吃了一惊,,“难道您认识他吗?”
“不,”维尔福急忙回答,‘国王忠实的奴仆是不认识叛匪的。’“那么说,这是个谋反案了吧?”唐太斯问,他本以为自己获得了自由,但现在比以前更加惊惶了,“但是,我已经对您说过,先生,我对信的内容,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不错,但你知道收信人的名子。”维尔福说。
“我要去送信,就不得不知道那个人的地址。”
“先生,我是叫人来照顾您,您好像是病了。”
“不,我不需要,只是一时的不舒服罢了,还是当心儿你自己吧,别管我,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但他什么也没有提,只是回到了椅子上,用手抹了一下他那大汗淋淋的额头,第三次读了那封信。“噢,如果他知道了内容,”他轻声地说,“那他就完了,而且知道诺瓦蒂埃就是维尔福的父亲,那我也就完了!”他用眼睛盯着爱德蒙,唐太斯好象要看穿他的心思似的。
“哦,用不着再怀疑了,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一切。”他突然大声喊。
“这封信你有没有给别人看过?”维尔福问,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了。
“没有,我可以发誓。”
“没有人知道你从厄尔巴岛带一封信给诺瓦蒂埃先生吗?”
“除了给我这封信的人外,没有人知道!”
“这就够了,”维尔福轻声地说,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着,他这种神态使唐太斯满心疑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