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确实令她大开眼界,教她不由自主地盯着他。
为何盯着他?
自然是因为他太过诡异了,教她不自觉地盯着他瞧。
什么嘛,莫名其妙!
第六章
“唐爷,一路好走。”
阮弃悠真是了得!就连一个多月前,为了一匹布上门找碴的唐爷都教他给收得服服帖帖,甚至再三上门找他闲聊,而他非但不拒绝,甚至还同他热络攀谈,当然,这其中不乏令人作呕的恭维,真是好生佩服!
“白公子!好一段时日没见着你了,今儿个上门肯定是为了市舶使府上的咏诗宴,特地要找块漂亮的布匹,是不?”
说真格的,她这般乖巧的模样,真是教他不惯极了,他倒比较习惯她张牙舞爪、仿若泼妇的态度,如今乖乖地任他搓揉手臂……怪了!为何现下碰着她,却不觉得烫?是因为现下是晚上?还是……
阮弃悠不解地蹙起眉,瞅着她垂下螓首……大手突地滑下,轻触她的指尖,又觉一阵热烫上手,他连忙甩开她的手。
“你干什么?”她不解地抬眼瞪他。
方才明明好心地替她搓揉,怎么现下又变成另一个模样?
“我饿了。”他连退数步,仿若避她唯恐不及。
“哎呀,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你怎会知道我是为了上咏诗宴,才特地来买布匹的?”
“我有心眼啊。”
她怀疑他根本有鬼眼,或者……他根本就不是人,要不然他为何老是猜得到这些事?
坐在柜台旁的傅摇光,一双漂亮的美眸直瞪着阮弃悠来来去去,看着他热络的张罗、与人攀谈,看着他满溢笑意的俊颜,看着他一会儿踏进后院,一会儿又走到誧子前头与人闲聊。
他忙得像是勤劳的伙计,而她则是压榨伙计的坏心老板,只会端坐在一旁,等着他挣进大把大把的银两。
可恶!一样烫手,这到底是怎么着?是他有问题,还是她?
“你饿了干嘛甩开我的手?”被他给握住手,她吭都没吭一声耶,他居然敢甩开她,而且还这么用力。
“快点下船了。”他压根儿不睬她,径自走到甲板上,同船夫说了几句话。
瞪着他的背影,她极恼地扁起嘴,再低头睇着自个儿的手。
方才,他好似碰着她的手了,而且一碰便立即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