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们不谈这个,”他说。
“为什么不谈这个?”她说。
“我不过想说,人可能遇到一些义不容辞的义务。现在,譬如说,我为了房产的事得去莫斯科一趟……噢,安娜,你为什么这样容易动气呢?难道你不知道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吗?”
“如果这样,”安娜的声音突然变了,说。“那就是说你厌倦了这种生活……是的,你回来住一天就又走了,就像男人们那样……”
“安娜,这太残酷了。我愿意献出整个生命……”
他对她讲述选举的事,而安娜善于运用种种问题引他谈到最使他心花怒放的问题——就是他的成功——上面去。她对他说他感兴趣的一切家务事;而她所说的消息却是令人愉快的。
但是深夜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安娜看见她又完全掌握住他了,于是想要消除他为了那封信而投给她的眼色中那种令人难过的印象,便开口说:
“老实说,你接到我的信是不是很生气,而且不相信我呢?”
她一说了这话,她就明白,不论他心里多么热爱她,这件事他可没有饶恕她。
“是的,”他回答。“那封信真怪。一会儿说安妮病了,一会儿又说你想亲自去。”
但是她不听他的话了。
“如果你去莫斯科,我也去!我不留在这里。我们要么各自东西,要么在一块生活。”
“这都是实情。”
“我并没有怀疑。”
“不,你的确怀疑过!我看出你很不满意。”
“一会儿也没有。我不满意的只是,这是实话,你好像不愿意承认人总有一些不得不尽的义务……”
“去赴音乐会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