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现在时代不同了,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第二专长,要让祖传的技艺再度创新,发挥想象力,努力走出另一条康庄大道。
也许有朝一日,江湖上只要一提起用毒大家和芳疗名师,就会同时想起她五毒教主苗艳青。
不过说也奇怪,他们怎么讲着讲着,又讲到这种不相干的事情来了?
“老板,绾发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不是在躲人吗?说不定待会儿他找到这里,到时候你想跑也来不及了。”苗艳青微微侧头睨着他,纤纤食指轻点下他的胸口。
胸膛瞬间燃起了一团滚烫的火焰,穆朝阳突然觉得呼吸不顺,大声地清了清喉咙,试图摆脱掉这突生的奇异燥热感。
“来,”他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擦拭一只竹编的团凳。“先坐下。”“你要做什么?”她一脸莫名所以地盯着他。
他轻轻将她压坐在团凳上,绕到她身后,抽起了她插在发圣口里的一支月牙银茶花簪。
她心下微微一震,感觉到长长的发丝整个披散背后,“老板……”他该不会当真要替她绾发吧?
不只她感到惊愕,就连穆朝阳自己也没想过,他竟然会有亲手替一个女人梳发绾发的冲动。过去每每读到张敞为妻画眉的桥段,他都忍不住再三嗤鼻,觉得张敞这位古人真是丢尽了他们大男人的脸。堂堂七尺昂藏之躯,怎么会做出这种肉麻当有趣的行径来呢?
但是在这一瞬间,当他抚触着她柔滑如丝、乌长如瀑的青丝时,他突然发觉原来张敞的行为一点都不可耻。
不是说好了,和她之问产生的感觉统统都是一时美丽的错觉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觉得……麻烦大了“管他的。”他把注意力全放在她的头发上,长指笨拙地梳拢过她的发丝,“我先帮你梳好头发再说……你别乱动,待会儿头发又乱了。”呼吸,深呼吸,专注在她头发上,就对了,他越紧绷就越僵硬,越僵硬就显得手笨。去!平常按律弹弦的灵巧都到哪里去了?
“你真的会吗?”苗艳青有点不放心,狐疑地感觉到后脑勺好像有人的手在抖。
“你不要一个失手,簪子整个插进我脑门吧!”
厚!因为这并非屈辱,更不是酷刑,而是一种享正如此刻,她长及腰臀的发一寸寸滑腻地溜过了他的指缝问,他情不自禁把玩再三,不由自主掬起一把凑近鼻端轻嗅,一股甜香刹那问如兰似麝地幽幽沁入心田,他轻轻叹息。
“你的头发好香,这是什么样的香气?”他情难自禁地低问。
苗艳青脸颊红晕更深,闻言回头一笑百媚生。
“是铃兰草和柑橘花,你问这个做什么?这是我自个儿调配洗发的香露水,是专门给女孩子用的。你该不会也想拿来用吧?嗯?”
穆朝阳差点被她这一朵笑夺去了魂魄。“怎么不说话?你当真要跟我要配方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抑下骚动的心绪后才开口,“这真是你自己做的?”“上次你都见识过了我的芳香疗法,怎么还会觉得讶异呢?”她拈花惹草可不止是用来提炼奇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