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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羽摆弄了一会,还是吹的很难听,于是把萧摔到他怀里:“不吹了,除非你教我。”
以她这种水平,谢混自然知道一时半会也学不会,索性在背后握住她的手,放在萧孔上款款按了起来:“对,别着急,气从丹田出,手再抬高些。这吹萧就跟挽弓一样,心无旁骛,不得有一丝杂念。”
指尖在竹孔上跳跃,君羽闻着他袖里逸出的温香,心中暗想:“有你在旁边,我怎么可能没有杂念。
一曲终了,君羽反手用长萧横到他脖子上,逼问:“说,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去烟雨楼那种地方?”
君羽呆了一瞬,立刻从他眼底的诡笑明白过来,吓得往后缩去:“天呐,你又要来……饶了我吧。”
谢混哪容她逃脱,伸手一扯,就拽落了她半幅素色内衫。光滑的肌肤露出来,白得近乎噬人眼球,里面竟然什么也没穿。他揽臂将她压在底下,低声赞叹道:“哎,你如今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一眼就能猜透我的心思,这可真难得。”
纤秀白皙的手指两下一挑,剥开了本就松垮的衣服,君羽当即急的哇哇大叫,无奈手脚都被摁着,眼看他湿润的唇贴来,在她胸前肆虐而下,辗转过每寸肌肤,一点点红痕就烙在了上面。
狠狠吻过一通后,他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舔了舔嘴角说:“别喊了,这里可不是山洞,没人来救你。”
这一觉睡的太深沉,连梦也不曾有过。君羽睁开惺忪睡眼,用力合上,再睁开,恍然以为酣梦没醒,狠狠掐了一下胳膊,无比真实的疼痛……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她回头看去,谢混从被衾中坐起来,露出两道清峻纤秀的肩胛,低声问:“怎么了?睡不着吗?”
君羽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说:“子混,你说现在是不是太安逸了?”
谢混“哧”地一笑,揉了揉她散乱的发,慵懒说道:“就为这个?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罢。”
“我是说真的。”君羽扳过他的肩膀,语气里有种孩子气的执拗,“不许睡,给我起来。”
谢混只好含糊睁开眼,困倦无力地说:“这种日子不好吗?建康城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你呢,还有什么不知足?”
闻到鼻端熟悉的淡香,安心得就待再睡去,不要醒就好了。呜咽声传来,如风过檐角在耳边盘旋,仿佛有人抚弄着长长的洞箫,悠然吹奏。她陡然起来,披衣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朝外边奔去。
一路寻声过来,远远就看见廊檐底下一抹清峭背影,墨发披肩,白衣飒沓如雪。一人一萧低低吹弄着,面对着幽静竹舍,亭亭临风。
君羽蹑脚走过去,趴在背后,猛地一抽他手里的萧,夹在指间转了两个圈:“什么好东西,让我也玩玩。”她满心欢喜地抢到手,可怎么吹都很聒噪。
“苯,不是这样拿,手势错了。”谢混无奈地摇头,将她手里横着的萧管纠正过来,竖着凑到她唇边。君羽尴尬地白他一眼,口中还是强词争辩:“这破管子这么长,一点都不好拿。”
谢混解释道:“这洞箫有九节,当然长了。功夫要慢慢来,急不得。”
君羽张了张嘴,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无理取闹。可是跟他这种完美无憾的人在一起,确实不怎么有安全感。一想到以后就在这种惶恐中度日,她就忍不住打个寒战。
谢混被她搅的睡意全无,若是换作别人,早被他撵了出去,看来上苍真是公平,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他信手一拉,君羽跌到了怀里,温凉的指尖在她颈间留连,犹带着干燥的体香,悠悠笑道:“你猜为什么不知足?因为我们之间还缺样东西。”
君羽依顺地伏在他胸前,想了想,茫然抬起脸问:“什么东西?”
他嘴角微微弯起一个恶作剧似的笑容,俯下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句。君羽顷刻变了脸色,气恼地支起身,捶砸他胸口说:“谁要跟你生孩子!”
谢混不禁失笑,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最后下结论道:“这个恐怕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