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淙琴的勇气陡生,她轻轻地道:“我的确无法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但是我也不要再让它继续变黑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不会再听命于你了。”
“哦?在妳摆平了我所有的杀手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淙琴紧紧地盯视着他,丝毫不敢放松,“我只是制伏他们,并没有杀了他们。”
“妳该知道,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脱离组织。”他指出。
“我希望我是那个特例。”
“凭什么?”
淙琴点头,深吸一口气,脚步轻缓地走向楼梯。
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就是伯爵的书房。
她知道他一定会在那里的,她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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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琴缓缓地旋开门把,在门扉渐开时看见了幽暗室内,伯爵嘴上的雪茄正一明一灭地燃着红光。
“我请求你。”
伯爵蓦地哈哈大笑起来,“妳就是太心软了。面对敌人时,一念之仁往往会毁了自己。”
“我厌倦了这种冷血仇杀的生活,我宁愿被毁掉,也不愿意将灵魂卖给撒旦。”
“妳以为妳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嘿嘿冷笑,“这十年来,妳手上染的鲜血难道还会少了?妳以为妳脱离了组织,就能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吗?”
淙琴的脸色瞬间刷白,但是她又想起了自己已经死过一次,想起了时涛对她说过的--这不是她的错,这不是她所选择的。
“你在等我。”她明白了。
“我真是心痛。”他再吸了口烟。
“你怎么知道的?”她轻轻地移动脚步,跨进屋内。
伯爵取下雪茄,故作闲适地道:“我毕竟也养了妳十年,妳的脾气我可清楚的很。”
“伯爵,我只想带走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