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京城航运首富之子严耀玉,特地登门来访。虽说是来访,但严耀玉的脸色却是十分严肃,甚至有些愠着怒意,俊脸上不见半点笑意。
进了书楼,瞧见埋首卷宗的公孙明德,他拱手说道:「相爷,打扰了。」
公孙明德抬头,黑眸静望着严耀玉。两人相识多年,但是这么多年来,从不曾见过他这般多礼、这种神色。
日复一日,银花每天日落后,总会送来龙无双的消息。
直到某一天夜里,银花竟是哭哭啼啼,匆匆跑回相爷府的。
「吴哥,不好了啦、不好了啦,夫人今天吐了,一直吐一直吐,吐得好厉害,连一点水都喝不下去,茵茵姊本来要去请大夫来,夫人却气得摔东西,说她不要看大夫,茵茵姊只好托人去找严家少主来,我、我、我——我好担心夫人,今天只是回来拿些换洗衣服,接下来几天都要待在客栈那儿了——」
书房内的公孙明德,坐在椅上,表情与动作丝毫未变,就算耳里听着银花的哭啼声,双眼却仍是望着窗外寒梅。
寒梅绽放,香气正浓。
隔天,天黑之后,她又出现了。
照例是气喘吁吁,照例是先问好,然后大声报告。
「夫人今天没吃东西呢!我劝了她好几次,她都说吃不下,大伙儿都好担心呢。」然后,她福了一福,就拖着疲倦的脚步,歪歪倒倒的走去厨房,跟奶奶报到了。
然后,又一天晚上。
「夫人今天又没吃东西,连石大厨特地为她炖的汤,她都喝不下去……」银花说,语气里很是担忧,还偷偷往书房里偷瞄了几眼。
他仍是面无表情,只有逐渐收紧的拳,泄漏了他的情绪。
半晌后,公孙明德手里的笔应声而断。
第十七章
正月的某日,细雪纷飞,梅颤枝头,春寒料峭。
相爷府却来了一位贵客。
吴汉对她摇了摇头,她无声的做了个「喔」的嘴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蹑手蹑足的就离开了。
过了一天一夜,这次,银花回来时,是满面的愁容。
「夫人今儿个不舒服,躺着都没下床呢!」
再一天后。
「夫人今天只喝了几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