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
死寂再度来临。
“贞子,保姆愿意当不?”
思考的内容很简单:她吃一个月包子,会不会包子中毒而死。
正思索间,方莹又开门进来。
又是昨天的那一幕。
“贞子你给我死下来,每天瘫在床上,有病没?”
“A股病了。”
康北说她疯魔了,贞子现在回想起来,他倒是说得对,自打炒了股,赚了钱又亏了钱,她就陷进去不可自拔,每天一开盘,她脑子里只有股指没有康北,约会的时候也心不在焉,亏得多了就冲他发一通脾气,或者在他面前一副愁苦相,两人愁对愁,俨然一对“愁”人。
贞子脑海浮起康北看着她,一脸锁思的愁苦样,霎时又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恶了。
好歹他是担忧过她的,虽然他已经决定不再担忧她,潇洒离开。
其实最近很多人都用锁思的目光看着她,有些同是股民,就比如孟阿姨,两人看着彼此,都能淌下大滴的泪来。
实在是跌得没心思做人了。
“神经病。”
“方莹……..”
“说。”
“我想找份工作,外面短期工好找不?我总不能等着饿死。”
“废话,能好找吗?”
有些则是康北方莹这样担心她,知道她再这样折腾下去,将和手头那只煤炭股一样,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另一些则动机不太纯良,或是窃喜自己没淌A股这潭混水,或是笑她蠢,能赔成这般光杆司令的地步。
现在曾经海誓山盟的康北也跑路了。
24岁的贞子真是把世态炎凉喝凉水也能塞牙的滋味尝了大概。
贞子又腾地坐起来,像活佛端坐莲花宝座般目视白墙,静坐,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