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不会让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下来，但是……我也不会让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当妳要走的那一刻，我会握着妳的手，看看妳先离去，然后很快的我也会随妳而去，我会找到妳的，我一定会！”他这傻到极点的话，让她的眼中蒙上了泪雾，“你在说什么傻话？”

“呃！应该吧！”他为之一楞，“但……这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不可以比我早死，即使只有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也不可以。”她说得好认真，要他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这是……为什么？”他不懂。

“我不准你把我一个人留下来，我不准你丢下我先离开这个世界，我不要再受这种被抛下的痛苦了。”

天！原来她一直担心的是这件事！她的害怕、她的拒绝、她的否定，都是因为她不愿尝到那种被遗留下来的滋味！

“韩雨……”他心疼地吻过她的额头，“我明白妳的心情，可是，我又怎么舍得让妳离开我呢？”

“昏倒了也好，什么都好，只要妳不离开我就好。”他不肯放开，吻得她无处可躲。

韩雨脑中缺氧，眼看就要被吻淹没了。“妳说，到底要我怎么做，妳才愿意给我这一生的承诺呢？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妳说、妳说啊……”

“停一停，让我喘口气……”

杨家豪望住她的眼眸，感觉她似乎有严肃的话要说。韩雨望着他好一会儿，两人在视线中交换了一些深刻的东西，“我……我以前养过一只小狗，叫做小黑。”

他点了点头，想起那次她喝醉了酒时，嘴里曾喊过这个名字。

“我不管，你要是不答应，我马上跟你离婚！”她宁可决裂，也不愿折衷。

“妳……妳这是在逼我！”无论是先离她而去，或是让她先离去，对他而言都是同样不能承受的打击啊！

“你回答我，你究竟答不答应？”

他拥紧了她，再也无力反驳，这是爱人的命令，他怎能不答应呢？“好，我答应妳！我答应绝对不先离开妳！”

听到这句承诺，韩雨满足了，小脸贴在他的胸前叹息。不必再多问，她知道他答应她的就一定会做到。杨家豪除了承诺，还有别的决定。

“我很喜欢它，可是它死了。”

“妳一定很难过。”他握紧她的手，看出她眼中的哀伤。

她叹了口气，沉默半晌才又回答：“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跟你离婚。”

“妳说！”他将以生命达成她的愿望。

“你看起来很健康，应该会活很久吧？”她突然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