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依附我,让你这麽痛苦吗?”许是因为夜的包里,他的声音比平时透露出更多的不解,更多的疑问,更多的无奈,更多的……痛苦?
她翻身躺平,直直对上他粲然生亮的眼,在黑暗中熠熠辉烁。
六岁那年,在那座小小的凉亭里,她初次与他见面,第一眼也为他的星芒而炫惑。当时就惊慑到——这个大哥哥的眼睛好亮。
“下班赶公车的那个男人?”
“女的,我国小同学。”
夜又苍茫。感觉有点困顿,脑中重甸甸的,浑身轻飘飘。意识像浮动的气球,腾升到天际,浸淫在墨黑的中心点,安全的被包裹住。
从小就不怕暗,一直感觉,黑,融合在她的性格里,根深成她的一部分,而黑暗的本源来自於他。
“为什麽想搬出去?”低询声几乎化入无边的黑暗中。
冷恺群属夜行生物,应该仍然警醒着。
但她不在乎。
蹒跚的步伐直蹬二楼,回到与子夜同化成一色的卧房。她扔开皮包,迳自折进浴室泡个香精澡。
热水揉掉筋骨的疲累,也舒缓了精神上的颓靡。
她离开浴室,钻进薰着百合花香的被褥,睁眼瞧着满室夜黑,无法入睡。
她垂下眼脸,拨弄着放在胸前的大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板动。
“小时候,每当我提出一些你认为不恰当的要求,你总是告诉我:“等你长大再说”、“等你长大就如何如何”,还记得吧?”
“嗯。”大手忽然伸张,完整的包住她小一号的柔荑。
“现在,我已经长大了。”
大手放开她的粉掌,沿着绝美的酥胸弧线来回画动。掌下的心跳频率渐渐加快了速度。
啪!一声轻浅的擦响,烟草的气息渗透入百合花香里。黝暗的墙角闭起浅橙色的火芒,半分钟後,光点捻熄了。
她漫不经心的等着。
身後那半边床凹沉下陷,两只手臂拉着她贴近强稳的胸膛,心跳在耳际弹奏着规律的催眠曲。
“喝酒了?”暗低的嗓音如同夜色一样黑。
“和朋友在pub坐了一会儿。”轻茫茫的薄酿让现实更容易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