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们骗了我。”郎云冷冷吐出。
“错了,是你骗了我!”郎霈握紧双拳。
“我?”他瞇起眼。
隐忍了七年的不满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你以为我这七年来好受?你不是那个站在书房里看爸爸一夜苍老的人,也不是那个站在会议室里看着一堆股东和元老向你叫嚣的人。你两手拍拍一走了之,什么事都和你无关!那我呢?我又凭什么应该承担这些?”
郎云大步逼近。
某样物事临空飞过来,郎霈下意识接住。一只心型的炼坠盒子。
“有件事或许你可以为我解惑一下。”郎云开口,嗓音反常地平静。
他打开,看见那两张照片。
“我不懂,你希望我提供什么样的解释?”黑眼把所有情绪藏住。
“从头开始,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郎霈用力推开他,大踏步到办公室中央。“我只知道我在日本读到大三,有一天爸爸突然打电话来,狂吼狂叫地把我唤回台湾。等我赶回台湾的时候,你已经失踪了。”
“然后呢?”
“我问了家里的佣人,他们只知道有一天晚上你冲回家里,和爸爸关在书房里,不消多久两个人爆出激烈的争吵声,接着你夺门而出,从此未再回来。我回家那天距离你们的大吵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我一问爸爸发生什么事,他怒气未消,只丢一句:他没你这个儿子!接着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也不肯出来。
“我那时才二十一岁,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子,对人生丝毫没有经验,突然就被放在一群嗜血的股东元老之间,我毫无盟友,每个人都想把我拆成碎片,而爸爸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放弃了整个世界,我亲爱的大哥甚至比他更早一步,直接一走了之,你教我如何自处?”
“比方说,为什么一个五年前是“植物人”的男人可以拍下那张照片。”他对弟弟手中的炼坠点点头。
“你从哪里弄来这个坠子?”郎霈并未正面回答。
郎云步伐平稳,绕过桌子后,将弟弟转过来面对他。“告诉我,在我“昏迷”的那三年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生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记不全,反倒来问我?”郎霈冷扯一下唇角,推开椅子站起来。
两个男人身量差不多,眸中的警戒程度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