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漫与,用白话一点的方式来说,近似随便聊聊的意思。
严格讲起来,我不曾和读者聊过,也不曾和任何同行创作者聊过,更不与自己的朋友们聊创作,因我将创作视为极其个人的心灵活动。认识我的人,不一定了解我真正在,写的是什么∶不认识我的人,有时反而更接近我的灵魂。
读者对我而言,是一种陌生的交流领域。未创作前,我的人生没有读者的存在。创作之后,也没有人告诉我该如何与读者应对。先前一连十多回的序文《一帘恶梦》,就是我最初,也最纯粹的探索,试图找到与读者沟通的方式。
不过,失败了。
我真正想传达的,显然没有表达出去,反倒无意间为自己营造了状似诙谐的形象。平日的我确实是有些神经大条,但我从未立志做丑角。可是我却发现到,自己渐渐有哗众取宠的倾向,该讲的却没讲明白,不如快刀斩乱麻、终止梦呓。
若是过去的她,一定跟他大发雷霆,如今只是轻慢一笑。“没错,你现在才知道。”
“我不会原谅你的!”噢,他实在爱死她柔软小手抚弄他的感受。
“哎,真遗憾,我们好像永远做不成朋友。”
他没只法回应,只能懊恼地苦笑,连连呻吟。
关于这位西域妙龄神医是怎么把顽劣大少整治得服服帖帖上三不五时想尽办法回头复诊、并强烈要求大夫定期检视,就不得而知了。
经过好一段时间的思索,我才领悟到:啊,原来我不需跟每一个读者对话,而可以针对某些人交流。
所以,《兰京堂》漫与不是给每一个读者看的,而是给某些特定读者看的。
所谓“某些特定读者”,即指与文章产生心灵互动的人。就像我读到某些文章,会有种“这个作者像是在跟我单独谈话”的感觉--即为位格性的交流吧。
之所以会想开放《兰京堂》,主要是因为读者们的来信,特别是针对“兰京致读者书”的回应。
看起来,贝勒爷还真是病得非常非常地不轻呀。
“我最想要的正是这种病人,一生一个就够了。”
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全书完
《兰京堂》漫与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