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在问妳话。」谢滢的脸绷了起来。
她连忙回答,「是的,娘,那是因为……」
啪地一声,谢滢怒不可遏的起身上前掴了她一记耳光。
「既然活着,就带他们回去。」
「这……不好吧,不知他们是何来历?」
「照我的话做。」
「是!」随侍的几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心地善良,虽然不放心,但也只能一人扛着一人上了马背,一行人继续前进,往隐藏在蓊郁森林中一处无人知晓的「月宫」而去。
春雨绵绵,天色灰蒙蒙地,树上初绽的春芽在飘摇的雨丝下显得格外翠绿。
他连忙窜身向前,抓起马缰欲控制马车,但一道飞箭突地在夜色中袭来,射中他的右肩,他痛呼一声,一个没坐稳摔落马车。
「郑账房、郑账房。」
刑庭光脸色丕变,将装了银票的包袱绑在身上,窜身出马车往来路奔去,见昏厥在路边的老账房,立即蹲下身子查看,蓦地,黑夜中窜出数名黑衣人,月光下,犀利的刀光慑人,眨眼间,凌厉的攻势齐攻向他,他奋力回击,但寡不敌众,身上刀伤渐增,渐处下风,明白再缠斗下去不是办法,他一咬牙,一把扯下绑在后背的包袱,使劲的往一旁的山谷扔去。
「该死的!他将银票往下扔了。」
「那还杵着干么,全给我下去找。」
小厮撑着伞让刑邵威与朱盈安步入大厅,谢滢已端坐在红椅上,一边喝着冒烟的热茶,一边从杯缘睨视两人,
「娘。」朱盈安一脸忐忑,不知该说什么。
「我问妳,是妳将邵恩房里的窗户开个小缝的。」
朱盈安眨了眨眼,没想到婆婆一开口说的居然是这件事,对转身就往后面长廊走的刑邵威却是一个字儿都没有。
难道他带着她在妓院待了七天的事,她都不知情,但就算不知情,她为什么也不问他们去了哪里?
数名黑衣人在瞬间全奔下山谷,刑庭光则流血过多,昏厥在路上。
夜风瑟瑟,三更天后,一辆尊贵马轿行驶而来,马夫一见地上躺着两人挡住去路,急忙煞车,再定眼一看,两人浑身是血,看得他是头皮发麻。
随侍在轿后的四名护卫立即上前,其中两人下马去探两人鼻息--其中一人的伤势较重,一人应该只是中箭昏厥。
这时,轿内传出询问声音,「怎么停轿了?」
一名侍卫连忙回头拱手道:「启禀皇后娘娘,路上有两名受伤的人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