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可以不说吗？”她像个小孩子般的问他。

“曼莲！说出来你会好一点的！”回答她的是一种慈祥的口吻。

她低下头，除了玉娇和绮霞，真要叫她找出她能信任的人，其实并不多。而汪品群很奇怪的却是少数她能信任的人之一，她会气他、呕他、损他。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信得过他，而他不会伤害她。

“那我——”她准备收拾东西。以前她不会犯过这种错误，连会议什么时候结束，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还算是一个专业的秘书吗？消息传出去的话，她以后大概要换工作都难。

“你留下来。”他没打算让她走。

“我必须回公司。”

“等我们谈过之后，我会送你回去。”他的语气虽不容置疑，但是却没有强迫她的意思。他不希望引起她的反感。

事倍功半。“曼莲！你很需要一个倾谈的对象，让我当那个人好不好？”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汪品群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我先走一步！”

“改天见！”

叶曼莲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老板已经走了。佩珍的死使她失去了对工作的热忱和效率，她根本无法专心于工作。事实上现在恐惧和不安已主宰了她，侵入到她一向安稳、平静的生活。

“曼莲！”他轻唤一声。

有片刻工夫，她真想投入到他的怀里，并告诉他一切，包括她的恐惧和不安，但是——

有用吗？

看出她的犹豫不决，“我们不谈我们之间的事。纯粹只谈你的颓恼，你最近失常的原因，连你们董事长那种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

“他准备开除我吗？”

“当然不是。但是我答应他我会负责找出原因。”汪品群不敢靠她太近，只好站得远远的。

她没有听到。

“曼莲！”他的音量骤然的高了八度。

这回她听到了，而且差点吓得由椅子里跳起来，看看整间偌大的会议室中剩下她和汪品群时，她顿时感到有些茫然。

“其他人呢？”她有些心虚的问。

“走了。”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