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姐,小玉的手好像有些麻了。”象征式地勺子落在碗里。
“依脉象看来,她再正常不过了。”
枉我幼时自居神童,不想越老越糊涂,一个小丫头都能演一出逼真的烂戏来骗我了。
仓舒都说她没事了,一定是她故意制造机会让仓舒又能见着我,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当然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小玉突然的骨骼疼痛是曹丕所喂毒药发病的一个开始,而毒发结束症状退散后脉象又恢复平稳。此刻痛得累了的小丫头大耗元气才睡如死猪。
“夫人如果没有地方可去,就请随在下先行回医芦?”他问了与白天相同的问题,见我开口要推脱,他索性毫不客气地点穿,“夫人白天的言辞与神态并不可疑,但藏舒回去细细想来,夫人身边丫鬟听闻夫人言及庐江亲戚之时,神色有异,彷如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一般。就当藏舒自作聪明,夫人应是无家可归了。”
没事的没事的,人家都说身怀六甲的孕妇有神灵庇佑,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莎莎”的树叶响声,我以为是起风了,不料一条纤长的身影背对月光出现在我面前,看不清脸,但是对方认出了我:“夫人!”
仓舒?
他小跑步来到我身边蹲下替我把脉:“怎么了?”
“我是不是动了胎气,孩子要不要紧?”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叫醒了小玉,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死撑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何况再度拒绝仓舒他一定会受打击,就打扰他一晚吧。
但不知道哪里作怪,本是第二日要离开,小玉却高烧不退,脑门烫手,并且开始胡话连篇。
幸亏仓舒从旁照顾并开方子下药,但由于病势汹汹,高烧反复时好时坏,整个过程到完全康复尽然也有二十天左右,由于我是柔弱的准妈妈特别需要隔离,所以仓舒坚决反对我亲自看护小玉。
小玉完全康复的次日清晨,体贴的仓舒上山采药,留了一锅粥给我们。
本是打算吃了这碗粥趁他不在悄然离去。
“没事的!”他示意我不要太紧张,“呼吸不畅动了胎气是真,不过无大碍,也不会影响到孩子。”
吃了颗定心丸,拉着他的衣袖要站起:“我的丫鬟浑身疼痛,可否请大夫移步去看看?”
今晚明月当空,仓舒又熟悉地形,即使没有照明的用具,他也可以带着我出这片林子,一路提醒小心护着我下了山道,来到白天相遇的大树下,小丫头一动不动,“小玉!”一手撑着后腰加快脚步靠向她,眼明手快的仓舒已经将食指与中指搭在脉间,表情有些莫名:“她睡着了。”
瞪大眼看着眼前微微打鼾睡得舒坦的小丫头:“奇怪,方才还疼得要死要活的,敢问大夫,她的脉象如何?”
皱眉,仓舒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呢?她得了很严重的怪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