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不也要毁自己的一辈子吗?”
“我们真的再也无缘了吗?那么深的爱,就抵不过一个缘尽吗?”
她推开他,手顶在他的胸前,目光极温柔的看着他,这个她内心始终爱着、一直以为会共步红毯另一端、共新婚之夜、共白头偕老的男子,她也不想缘尽呀!
颤抖地,她手指解开前襟的衣扣,一颗一颗的,露出蕾丝的胸衣和雪白的肌肤,美丽的女体闪着青春的光泽,裸裎在他面前。
“你……要做什么?”他颤声问。
“给爱人最后的献礼。”她任他的手在她身上,吻那千百次辗转的唇,吸吮那熟悉的味道,说:“这是我欠你的。”
涵娟像快突出来,小心问:“你什么时候下山?该回'普裕'了吧?”
“我不回'普裕'了,那是你要的,不是我要的!”他故意说。
涵娟跌坐床边,捂着嘴哭出来。
承熙永远受不住她的眼泪,屋内的烟雾尽散,看清了她眉心深深的愁痕,他语调不稳地说:“抛弃人的是你,你哭什么?我才是该哭的那一个!”
“我哭我的白费心机,我哭我的看错人。”她细细泣,静静说,更觉哀彻的心酸:“我一向那么崇拜你,把你当成英雄,不许英雄落魄。但看看你,总是不够果断狠绝,都由我先当恶人。想想小学,若不是我先作弊,你哪能顺利毕业?要不是我厚脸皮找朱老师,她哪会说服你爸让你上初中?后来为了逼你上高中,我还被你阿姨安上许多罪名。现在更不用说了,人人都骂我爱慕虚荣、负心无情,诅咒我的婚礼,只差没丢石头;而你呢?大家眼中的可怜虫,得到全部的同情,以后你娶章立珊名正言顺,没有一句坏话,还鼓掌叫好。你说,是我该哭,还是你该哭呢?”
没错,那么多年来共同成长岁月,无论多么爱欲难忍,都说要等到婚礼那一天,如今却要属于别的男人……承熙一时爱恨交集,狂抓住她,解放了所有身心感情,恣意地吻她的肩、颈、胸……像要在每一寸盖下他拥有的印记。
四肢交缠,身体紧密相合,在欲情深酣时,他突然问:
“若我占有了你,你就属于我,然后会留下来,就永远不走了?”
她的脸如酒酣酡红,细白的齿咬着唇说:“我还是会走。”
他立刻翻下身来,大量冷空气漫进,他气急地说:“你这傻瓜!给了我还嫁给别人,姓彭的发现怎么办?你存心要和自己一辈子过不去吗?”
他听糊涂了,只能回:“我不想娶章立珊……”
涵娟听若未闻,继续说:“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先抛弃我娶章立珊,担下所有背叛爱情的罪名骂名,让我可怜兮兮地嫁到美国才对,是你太没担当了,不懂得壮土断腕的道理,不懂得甩掉我……”
她顿住,仿佛发现自己话的荒谬。承熙久久凝视她,久到像要在她脸上钉出个洞,才缓缓说:“娟,你是个奇怪的女人,从小就不一样,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果你是男人,不知有多可怕……”
“而你是惟一能了解我的,对不对?”她扑到他怀里说:“熙,对不起,我真的好想飞,也必需飞呀……但你这样,我怎能安心呢?你若不能快乐平安活着,我也不能快乐平安。离开或留下都不行,你要我怎办?”
他手劲加重,下巴用力摩擦她的发,沙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