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阮幼昭望着甥女，感慨道：“小芷，还是你乖，幸好你妈有你。”回头跟正在点香的秀静说：“咱小芷最听话了……对了！”她问小芷：“薛东奇那事谈得怎样？”

“你闹够了没有？”阮秀静拍桌怒斥，“匡”！杯子掉下来摔碎了。“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做错事还骂人？太差劲了你！”

小芷蹲下去捡拾碎片，馨蕙养的小狗“圆圆”扑过来舔她的脸，顶上馨蕙大叫，母亲叫得更大声

“我讨厌你们！”

“那你滚出去～～”

“哇～～”馨蕙痛哭。“我讨厌你们，我讨厌你跟阿姨，我讨厌，哇～～”

“做错事还敢大呼小叫？！”阮秀静发飙。

“你太差劲了！”阮幼昭掐住馨蕙耳朵。“跟同学串通来骗我们？嗳？你在洗澡？你宋七力啊，还有分身”馨蕙被掐得哇哇叫。

小芷连忙去拉阿姨。“阿姨，我们吃饭啦，菜都冷了。”

“这样整我很过瘾吗？”馨蕙叫。“太阴险了你们，卑鄙”

“死丫头，你还叫？”阮幼昭戳她的头。“书都念到哪了？嗄？嗄？！”

佛经放到最后一段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桌底，小芷按住太阳穴，头好痛。

身旁，“圆圆”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开始呕吐。

馨蕙哭着跑回房去，阮秀静起身去关掉录音机，阮功昭气呼呼地骂。“真是，这个阮馨蕙越来越不像话！成绩烂就算了，还常常跷课，不注意看着，不知还会闯多少祸！”

小芷将破裂的杯子捡起来，拿来一张报纸仔细包好了，才扔进垃圾桶。

“馨蕙，你别说了，你坐下。”小芷拉着妹妹坐下。

馨惠哪肯，甩开小芷的手暴吼：“阿姨，你才给我问嘴，闭嘴～～”砰砰砰！馨蕙踹桌子、踢椅子，小芷忙着去接朝四面八方摔落的筷子。

“死丫头，你才闭嘴！”阮幼昭嗓门更大，小芷赶紧掩住耳朵。

馨蕙仰天狂啸。“啊～～气死啦，香蕉你个”

“你个什么？”阮幼昭蹬一下桌子，小芷稳住锅子怕汤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