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虽然,事前已经做了很多心理准备,也想了很多藉口,决心不到必要关头绝不上滕王府,以免会被精得像只狐狸的舒河给看穿他想隐瞒的事,可是当南内娘娘托他到滕王府探视被软禁的舒河,而他又推不掉这个人情时,怀炽真的好恨自已为什麽没有律滔那个伪君子那麽机灵。
舒河不知道坐在对面的怀炽已经发呆多久了,打从他进来後,他就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些问候的话,说完了就急著想回雅王府,但在被留客不能轻易脱身时,他就用那脸呆相来打发一切。
他以指轻敲桌面,「老九,你最近是在忙些什麽?」先投石问路好了。
「私事。」怀炽回答得很快,快得……有些急。
舒河多疑地看著他那局促不安的模样,尤其是那张藏了心事的脸,每当两眼看过去时,他的眼眸就会不由自主的移开。
宫垂雪清清嗓子,「我看,就先用贿赂这办法好了,至於会不会有人说出去,这个交由我再想法子。」封嘴的法子,另外再想,还是别让怀炽做坏人。
「嗯。」怀炽并没有抬首,只是闷声应著。
「我先回宫了。」宫垂雪不想再去干扰怀炽的心绪,只是转身向冷天海交代,「记住,千万别让滕王知道。」
冷天海明白地颔首,在送完客後,走回怀炽的身旁轻推著他的肩。
「王爷?」
「为什麽不敢看我?」是外头又发生什麽事了吗?还是怀炽隐瞒了什麽与他有切身关系的消息?
他挤出笑意,「有吗?」这就是他不愿来滕王府的原因,每回被舒河那双鹰似的眼盯上,再怎麽想藏的秘密,也会被扯出蛛丝马迹。
舒河懒得再跟他拐弯,「前阵子宫垂雪为何会夜半到你的府上?」宫家的人还不至於会另投新主,而怀炽跟宫垂雪也无交情可言,无缘无故会夜半到他府上去?有鬼。
「你也派人在冷宫盯著?」
「先回答我的问题。」舒河不想让他含混过去,盯住他的眼眸炯炯专挚,「芸湘出了什麽事?」
怀炽低哑的声音自指缝间逸出,「傻子,那两个傻子……」
^_#用生重病当藉口?不好,太假,也很快就会被拆穿底细。
公事太忙没空过去?骗别人还有用,可南内的公事有一半都是舒河在做,骗不过。
他有私事?舒河一定会问他是有什麽私事,然後很快就发现他在说谎。
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