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顺势接完他的话,"接着就在下头吵了."
“都因这事,害得王上的亲事被拖延到了现在……”负责张罗马秋堂选亲之事的他,不知该怎么办地皱紧眉心,"每回一扯上天宫,族内的长老们就啥事都忘了,只记得不可以输给天宫而拼命生气."
那日马秋堂不语的模样,浅浅地浮印在她的眼前,笑意不自觉地在花咏的面上散去,她撇过脸,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又有种反而跌得更深的心情。
“这不是大小的问题,而是无不无聊的问题……”他一手掩着脸,每回提到这个,他总觉得既尴尬又丢脸。
“有多无聊?”闷了好些天的她,总算又找到了件让她感兴趣的事。
他叹了口气,“我问你,百年前,天宫与地藏处得好吗?”
她大大地摇了个头,“彻头彻尾的不和。”别说是天宫与地藏,就连海道也如此,当年的两界之战,可说是三道史无前例的合作,在那之外,三道皆因一些细故而互不往来。
“百年前百年后都一个样……”备感无力的干竺,除了叹息外还是只能叹息。
焰影下,转身离去的花咏,行走在风中的发丝飞扬如焰,一步步地走进殿廊上的黑暗处,站在原地的马秋堂,看着那抹总是跟在他身旁的小火焰,头一回,主动背过身子离开他。
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捧着茶碗的干竺,呆坐在花咏的房中,看着花咏又摆出了那副初来时的模样,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而她每每一坐,就是一整日.
他实在很纳闷,近来突然变得寡言少语的她究竟是怎了,她既不再每日高高兴兴地去陪马秋堂练斧,也变得不太搭理他们这些特意来这杨陪她聊聊,哄她开心的人,而那个可能就是害她反常的主因马秋堂,这些日子也反常的没来此找过她一回.
接连着好些天没看见他俩在一起,宫中人人都为此感到古怪不已,可每个人都不敢问,因他们只要在她面前提到马秋堂这三字,就会换来她一副落寞又失望的模样。
她皱眉地看着下方那两票加起来都快上千岁的长老们。
“我以为这情况在三道被逐出中土后会有改善。”都被赶到外头来了,原本是一家人的神子们还这么不团结。
“哪有什么改善啊?”干竺朝天翻了个白眼。“天宫依旧瞧不起地藏,地藏也这是唾弃天宫,天宫嫌地藏是奸商,从地底挖出的所有东西都贵贵贵,地藏嫌天宫住得高,眼睛也长在头顶上,处处瞧不起人,所以这百年来,两族的神子平常不往来就算了,要是见丁面,就是像下头的情况。”
“今日天宫是特意来找架吵的?”看着那些老得差不多的长老,个个面红耳赤,吵起架来活力无比的模样,她又好气又好笑。
“不,他们是为了帝国而来的。”他头疼地向她摇首,“天宫与地藏的长老们,本来是打算往下过往的成见,大伙坐下来一块商议人子因谕鸟出现而欲来三道的事,他们原本是打算让天宫与地藏两道结盟的,可因天宫两城的城主都因故不到声,所以地藏一火,干脆不要与他们商议,结果天宫也回过头反咬着段重楼不也没诚意的没出现在这里……"
“外头什么事这么吵?”一早就觉得外头很吵的花咏,在外头吵杂的音量愈来愈大时,忍不住出声问向那个一早就跑来她这的干竺。
“喔。”特意跑来她这躲的干竺瞄了窗外一眼,对这种情况很是习以为常,“因为天宫的人来了。”
“天宫?”她起身走至窗边,一头雾水地看着下面两票人正轰轰烈烈地吵成一团,“他们在吵些什么?”
他干干地笑,“也没吵什么,只是……有些过节而已。”
“很大的过节这是很小的过节?”她偏着头,看他那副写满不自在的诡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