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女人,你以为凭你这副德行能上哪去?”宫垣泼冷水地一手指向她那被桶过一刀的腹部,“你要知道,这伤虽是未伤及要害,但解神给你的这一刀也已经很够瞧的了。”换作常人早就投胎去了,她没死算是她命大,她还想拎着两把刀上哪?
再去同解神互砍一回不成?
“让路。”“你这女人是耳背还是听不懂人话?”-条条青筋开始不受克制地在他额上浮起,“给我听清楚,光是为了救你,我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少给我再找麻烦!”
“你是何人?”还是没打算放开他的夜色,一手抚着仍在作疼的腹间,缓缓自简陋的床榻上坐起。“那只不肖鸟的师父……”已经被掐得快断气的宫垣,赶在被掐死之前朝她大叫,“放开手啦!你是真想掐死我不成?”
“宫垣?”夜色讶异地轻轻松开两指。
“咳咳咳……”重获自由的他,辛苦地蹲在她面前咳得昏天暗地。
“你是孔雀的师父?”她仍是有些不信,“那个败给了解神一辈子的宫垣?”
不是听说他厌恶女人、且看她很不顺眼吗?他怎会没事跑来救她?
虽然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回去了……
“我给你的,不够吗?”破浪握紧了拳,哑声地问。
“太够了……”她乏力地拉住他的衣袖,微弱能力道,像是想要永远留住他。
“王爷。”
很不会挑时候的金刚,怯怯地站在帐门外轻唤。
“……后面那句你可以省了。”两道记恨的目光,当下自底下朝她狠狠杀去。
“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救我,但,谢了。”下榻穿好鞋后,夜色一手按着腹部,另一手自近处的木桌上取来她的一双弯刀。
完全不觉得有被感激的宫垣,在好不容易顺过气时,忙不迭地来到她的面前抬起一掌栏下她。
“慢着。”
“你碍着了我的路。”夜色神色淡漠地道。
“何事?”
“天宫即将出兵了,西凉王是主帅。”没胆进去里头的金刚,硬着头皮继续转达军情。
破浪的面色当下变得阴沉无比,他霍然坐直了身子。
“日月二相呢?”
“二相奉陛下之命先行离营去办事了。”的两指,但却怎么也扳不开,气急败坏的他,在她迟迟不肯松手时,面部因此而逐渐涨紫。他忍不住大声抗议,“我只是来帮你换药!”现下是怎样?好人做不得吗?他这辈子没做过啥好人,头一回扮,就落得如’此下场,早知道他就不管那只不肖鸟拜托了他啥事,安安分分窝在老窝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