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①六派哲学中唯数论派例外。
完全不同。中国古代的大多数朝代一般都有史官,负责撰写历史。中国的历史资料或文献又多又详细,人物和事件的年代多有明确记载。西方国家的古代历史文献保存虽不及中国完备,但依据本国(或本地区)保存的史料来描绘出自己历史的基本行程一般是不成问题的。印度的情况则极为特殊,其历史之不清楚是出名的。关于一个朝代或一个朝代的君王的年代的不同说法能相差几百年,这种情况在中国和西方是没有的。编写印度历史必须大量使用古代希腊、罗马、中国及穆斯林国家的古代旅行家和历史学家的记载。特别是中国的史料,对编写印度史有极高的价值。如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中记载的许多重要情况(国名、国王名等)
,在印度本国保存的史料中根本就没有提及。
印度哲学史是印度历史的一部分。印度本国保存下来的哲学史料自然也是不完备的。和研究印度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印度国外的历史资料一样,研究印度的哲学在很大程度上也要依赖印度国外保存的哲学史料。尤其需特别提及的是汉文和藏文的史料。就佛教而言,中国保存的汉藏文献要比印度本国保存的梵文、巴利文文献多。而印度其它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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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印度哲学
然而十分明显的是,胜论体系中的宗教成分与其体系中的合理或科学成分相比是不占主导地位的,宗教的成分在整个胜论体系中与其占主导地位的哲学理论的结合是极不和谐的。
正理派与胜论派的情形类似,它以“十六谛”
作为其理论的基本模式,而十六谛中所探讨的主要是逻辑推理的形式、辩论的规则及认识真理的途径等方面的问题(在自然观方面大致与胜论派的观点相同)。在正理派的十六谛中,只有第二谛(所量)涉及了此派关于轮回解脱等宗教理论方面的内容,可见这类成分在此派理论体系中所占比重之微小。
宗教的成分与其它理论虽捏合在一起,但其所具有的外在性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无论上述两种情况中的任何一种,都使印度哲学向人们展示出一种与宗教密切结合的特点。当把印度哲学与西方哲学及中国哲学相对照时,这一特点就显得更为鲜明。
流派的文献在中国的汉藏史料中也有保存。一些重要的印度哲学文献在印度本国已失传,而其汉译(或藏译)本却在中国保存了下来。如印度胜论派的《胜宗十句义论》,是一部简要阐述此派基本理论体系的文献,它与印度保存的其它胜论典籍既有相同一致之处,也有不少明显的差别,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但其梵文原本在印度已失传,因此汉文本就成了研究胜论哲学的第一手资料。再如数论派的根本经典《数论颂》(Sām-khya-kārikā)的注释之一《金七十论》,在印度也一直未找到能与之完全对得上的梵文原本,因而也是研究数论派的珍贵资料。至于其它关于佛教之外的印度哲学流派的零散记述,在中国保存的史料(主要是佛典)中更是不计其数了。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印度本国保存的史料就没有什么,或没有价值了。印度哲学中的正统六派哲学的主要文献(原典)在印度本国还是保存了下来。这类原典一般称为“经”
(sūtra)
,如《胜论经》、《正理经》、《梵经》等等。这些经大都非常简略,没有注释很难读懂。各派最初一般都有这样的经①,以后各派的发展主要就表现为对这些经的注释或对注释的注释。
如同要搞清楚印度历史上的许多重要人物和文献的年代问题是很困难的一样,要想判定印度哲学中各派的创始人、主要经典的确切年代也是很困难的。关于印度哲学各派的原典的年代现在一般都没有最后定论,因为有关资料中关于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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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哲学921
第三节哲学史料的残缺及年代的含糊
对印度问题较为注意的人都会知道,要搞清楚印度的历史是很困难的。印度本国留下的史料很不完备。不完备到何种程度?不完备到如果不依据印度国外保存的史料就不能勾画出印度历史的基本轮廓。
这与中国及西方(尤其是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