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就是科学书籍中“气体澎涨力”的诗化。我们不妨再
看看“地球”这一段诗:
夜塔矗天立,吾身运转低。
足轻重的怪僻。其实这正是他思想的主要特点之一,而且始
终贯穿在他的诗里。假如雪莱晚生一百年,到20世纪再降临
到世界上来,他肯定会成为化学家中的牛顿。
如果要对雪莱在这方面的遗迹加以估价,就必须体会他
是如何地专注于科学的概念。能说明这一问题的抒情诗真是
我引华滋华斯这首诗为的是要说明现代科学赋与我们思
想的自然观念是如何地令人惶惑而迷惘。华滋华斯天资超绝,
表达出了我们感认中的具体事实,这些事实都被科学分析歪
曲了。科学的标准概念会不会只在一定的限度内才具有真实
性,而这限度对于科学本身来讲也都嫌太狭窄了呢?
不胜枚举。我只要举出抒情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的
第四幕就够了。在这诗剧中,地球与月亮用很严格的科学语
言在作对话。他的想像被物理实验引导着。例如地球有这样
一句惊叹语:
	气化凌霄不可羁!
雪莱对科学的态度和华滋华斯刚刚相反。他喜爱科学,并
在诗中一再地流露出科学所提示的思想。科学思想就是他快
乐、和平与光明的象征。化学实验室之于雪莱正好像山峦之
于青年的华滋华斯一样。不幸的是人们对雪莱的评述在这方
面太不近于雪莱的本性了。他们认为这是雪莱个性中一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