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把旭大哥怎么了?你杀了他吗?”许慈觉得自己真是笨,竟然这么相信他。
南宫沛恍然大悟,原来……
他沮丧的看着她,口中逸出一声叹息,修长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胸口,按住了那颗因愤怒而怦怦跳动的心脏。
“我不需要她知道,也不要她感激。”南宫沛扯开笑容,笑得无怨无悔。
“可是您不觉得这件事应该让许小姐知道吗?毕竟她也是当事人……”凌海还待劝说,门外却传来盘子掉落的声音。
“是谁?”凌海警觉的抢出去察看,却惊见许慈立在门外。
只见她一脸苍白,一个打碎了的碗掉在她脚边,而泼溅的药汁将她手臂上挂着的那件衣服的下襬染成褐色。
“呃,许小姐……”凌海哑口无言,他看得出她是来送药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比平时早了许多,这才撞破了爷的秘密。
这天,许慈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有多尴尬,她都不能放任他的伤口继续恶化。于是她早早就煎好药,顺便还收拾了晾好的衣物一起送去给他。
竹子建盖的草庐,草色依旧鲜绿。
可是这几天的人来人往,早就将苔痕踩得不见踪影。只有那幅字,依旧清寂的悬在竹墙上,宣告着主人的风雅。
虽然之前已做过好几次了,可是硬生生撕裂即将痊愈的伤口仍不是什么好玩的事,那股椎心般的疼痛也不曾有丝毫的减退。
“呃~~”虽然嘴里咬着布巾没发出太多的声响,可满头满脸的豆大汗珠已足以证明这有多痛了。
唉!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知道的人就越多呀!
“原来这就是你伤口迟迟无法复元的真正原因!”许慈冷冷的瞇起眼,一张小脸阴森森的。
“小慈儿,妳听我解释。”南宫沛也急了,顾不了自己的伤口还只裹了一半,就想冲过去向她解释。
“解释?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许慈挥开凌海怒气冲冲的进房间,一脚踩着那块血迹斑斑的布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告诉我,你把他怎么样了?你是不是已经把他杀了?”
“他?”南宫沛怔了一下,不太明白她指的是谁。
终于大功告成了!
南宫沛吐出嘴里咬的布巾,小心翼翼的擦去从伤口流出的鲜血,以防他的小慈儿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将新鲜的药糊敷在再次撕裂了的伤口上。
从几天前找到爷之后,凌海就一次次看见他如此伤害自己,只为了能够拖住许慈。可是,这回他终于忍不住了,从窗跳进草庐里,大声抱屈道:“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苦?我不觉得苦呀!”他冷汗涔涔,有气无力的说。
“您不觉得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吗?还有,您为了许小姐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她也不知道,更不会因此感激您。”凌海苦口婆心的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