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统一(或单一——译者)
,第三卷,第四章。
--103
导言99
过:“对于那用神话的方式来谈哲学的人,我们是不值得予以认真看待的”。
神话并不是传达思想的主要形式,只是次要的方式。
、辛采罗(Syncelus)与欧瑟比编辑的残篇;斯卡利格尔(Scaliger)所集录的残篇附在“论时代的改进”中,全载于“法布里丘(Fabricius)希腊文库”第十四卷,第一七五——二一一页(第一八五——一九○页)。——倍洛苏生于亚历山大时代,据说是贝耳神的祭司,从巴比伦的神庙藏书中取得了材料。
--102
89哲学史讲演录第一卷
学家也常用神话的语言说话。又如耶可比用基督教的形式来处理哲学,也用宗教的方式来谈思辨的问题。但宗教形式并不是研究哲学的适当形式。思想既以自身为对象,则它的这种对象亦必须具有思想的形式,它自身亦必须提高到它自己的形式。柏拉图由于他的神话曾得到好评。这种诗的或神话的成分曾证明了他比别的哲学家有更高的天才。人们以为柏拉图的神话比抽象的表现方式较为美好。无疑地神话是柏拉图对话中很美的表现。但细究起来,一部分由于他不能够用纯粹的思想方式来表现他自己,一部分柏拉图只在导言中使用神话,及谈到中心问题时,他就采用别的方式来表达了。
譬如,在“巴门尼德”篇里,只是单纯的思想范畴,而没有采用神话的语言。从表面看来,这些神话诚有用处:从思辨的高度降低一点,用较容易的形象化的语言来表达。但柏拉图的价值并不在于他的神话。如果思维一经加强了,要求用自己的要素以表达自己的存在时,就会觉得神话乃是一种多余的装饰品,并不能藉以推进哲学。人们常常只呆执着这种神话。所以亚里士多德被误解,由于他这儿那儿掺杂了不少的比喻。
与神话相关联,另有一表现普遍内容的方式:即用数、线条、几何圆形来表现。数、几何圆形等是形象的,但又不像神话那样具体地形象化。譬如,我们可以说:永恒是一圆形,——一条自己咬着自己尾巴的长蛇,这是一个形象。但精神不需要这类的象徵。它有语言作为它的表现工具。有许多民族仍停留在这种象徵的表现方式里。但这类的表现方式并不能达到好远。许多极抽象的概念诚然可以用这种工具来表示,但进一步就会引起混乱。譬如,共济会会员们(中世纪的秘密结社——译者)有一些象徵性的东西,被认为是深邃的智慧,——所谓深邃就好像一个不能看透底的深潭那样——,所以凡是掩蔽着的东西很容易被人们当作深邃,以为掩蔽在后面的东西就是深邃的。但须知,也很有可能那掩蔽着的后面却没有东西。共济会就是这样,不论对会外或对会内的人,一切都掩藏着,它里面实在没有东西,既没有特殊的智慧,也没有科学。反之,思想之所以为思想即在于它的表现。清楚明晰就是它的本性、它的自身。表现并不是一种可以存在,也同样可以不存在的情况,因而思想即使不表现出来仍然是思想。须知思想的表现就是它的存在。
从上面所说,毕泰戈拉学派所谓“数”
,并不是把握思想的适合工具。
试就毕泰戈拉所说的μαs,δαs,ριαs(一、二、BFD三、)
而论。
比喻不能完全适当地表达思想,它总附加有别的成分。
由于缺乏能力把思想表达成思相,于是乃借助于感性的形式来表达。思想是不应为神话所掩蔽的。因为神话的目的乃在于表达、揭示思想。
这种表达的方式和象徵当然是有缺点的。
谁把思想掩蔽在象徵中,谁就没有思想。思想是自己显示其自身的,神话并不是表达思想的正确方式。亚里士多德①说
①“形而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