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现在对象是上帝,是自在自为的精神,是绝对的纯粹精神自身,是精神的活动本身。但是上帝现在已经不再被认作抽象的东西,而是被认作本身具体的东西;而这个具体的东西正是精神。上帝本身是生动的、活动的,是这一个和另一个以及不同的规定的统一;因为抽象的东西只是简单的东西,生动的东西则在自身之内有区别,而又在自身中谐合一致。
此外,下列的几点特别要求精神加以注意:首先,是这个变成主观的意识把作为真理的绝对当作对象,把这个自在自为的东西放到自身以外;或者是它达到了对上帝的信仰(这个自在自为的、完全普遍的、同时又客观的东西,就是上帝)
,上帝现在显现了,表现为现象了,也就是说,他为意识而存在了。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人与他的这个对象、与绝对真理的关系了。这个从现在起具有绝对意义的新立场,并不是对于外在事物、义务、理念的关系;这些东西都是一种规定的东西、一种有限制的东西,并不是包罗万象的规定,象上面所说的那种东西那样。在这种关系里面,扬弃了主体的那种单纯的转向自身,也扬弃了哲人所说的这种话;两者都是根据其片面性而扬弃的。伊璧鸠鲁派、斯多葛派和怀疑派的目的,都是同样的自由、幸福、坚定不摇。这个目的,主体也是要达到的,不过要通过上帝,通过对自在自为的真理的注意,不是通过逃避客观的东西,而主要是通过转向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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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1哲学史讲演录第三卷
这个具体的理念又出来了,在基督教的发展中,它是以三位一体为人所知,思维在基督教里也是兴起的;这个理念乃是自在自为的本质。
这个理念的发展,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开始,并不是直接进行的,而是绕过独断主义。
在较早的思想家们那里,理念诚然是直接作为最高的东西出现,但是此外还出现了别的内容,出现了精神和自然的思想财富,并且也得到了这样的理解。但是,为了使理念表现为囊括一切、包容一切的真理,需要把这个有限的东西、把各种规定的进一步内容放在它的有限的方式下,放在一种普遍的对立中来理解。亚里士多德对自然界是这样理解的,在柏拉图那里,发展中、概念中的东西,是以一种松弛的杂乱的方式来表象的。这个内容首先应当以单纯的形式来加以概括,但是却以一种有限的形式概括了。这是独断主义的职能,独断主义后来被怀疑主义取消了。
取消一切特殊的和有限的东西,乃是怀疑主义的本质,这个,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是没有提出来的,因此理念也没有被他们看成包容一切的东西。现在对立是取消了,精神达到了它的否定性的静止状态。相反地,肯定性的东西却是精神本身的静止;精神现在正从各种特殊事物向这种自由前进。
这就是认识到,精神通过取消一切有限性而取得调解以后,它本身是什么东西。精神本身的这种永恒的静止,现在构成了精神的对象;它认识到这一点,并且努力用思想来加以进一肯确定和发展。这里面也包含着演进和自由发展的原则;精神以外的别的一切,都只是有限的、自己取消自己的东西。
的东西;因此主体获得自由、幸福,是通过客观的东西。这就是敬畏上帝的立场,就是人转向上帝的立场:所以人的目的只有通过这个转向才能达到,——只有在自由牢、地固地站在对面的对象上,主体才能获得自己的自由。
这里面还包含着一些对立,调解这些对立是很要紧的。
如果采取了那种片面的立场,上帝就处在彼岸,人就自由地处在此岸,把自己与客观的东西对立起来理解成无限的;——人的这种自由,这种纯粹的内在性,本身是绝对的,不过只有形式的绝对性。人本身的自由,因为人被看成仅仅思维的自我意识,因而被说成是纯粹的对于自身的关系,以及对于绝对的这种关系,不过只是形式的,不是具体的。这种对立现在出来了,并且一定要求精神加以注意。由于人的意志被规定为消极地对待客观的东西,于是产生出坏事、罪恶,与绝对肯定的东西对立。
其次的一个要紧的环节,是现在一般地必须拿来理解上帝的那个规定、那种形式。上帝现在主要地必须规定为自在自为的东西,不过要规定为具体的;这是属于精神的概念的东西。不可避免的,是要把上帝放在对于世界、对于人的关系中来思考,因为上帝是一个活生生的上帝;这种对于世界的关系,也是一种对另一个东西的关系,因此也被当作分别、规定。对世界的关系首先表现为对另外一个在上帝以外的东西的关系;但是因为这种关系是上帝的关系,是上帝的活动,所以在自身中具有关系,乃是上帝本身的一个环节。上帝与世界的联系,是上帝自身中的规定;也就是说,‘一’的另外的存在,二元,否定性的东西,一般的规定,主要地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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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柏拉图学派771
精神向特殊事物前进时,这个特殊的东西是被规定为绝对包含在这种理想性之中,精神认识到这个东西是有条件的,并且也这样看待它。这就是怀疑主义哲学的积极性的结果。
很明显,在这个立场上,是会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