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牺 牲
“住手!”她上前大喝一声,伸手拉开大壮的手,将刘胡子的头解放出来,再将两人拉开,“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目无军纪,同营操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二人胡来的?”她气极,大声喝骂着,“来人啦,将他们二人拖下去,重责三十军棍。”
“花副将,这件事是……”胡清文上前,欲解释。
“我不管这件事谁对谁错,也不想知道它因何而起,反正目无军纪就该罚,先打完了,再来我军中领罪。”说完,一甩手向饭堂走去,留下满面血痕、垂头丧气的两个大个子。
拿过早餐,她坐在桌边吃着。
“是吗?你的姐姐们对习武感兴趣?”他感到好奇。
“是啊。”越说越糟。
“看来你的姐姐们当真是与众不同啊。”
“嘿、嘿、嘿。”她一笑掩过,“天不早了,该休息了。”她欲回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吧,明儿见”他依依不舍道。
听着听着,她心中涌起阵阵同情与感动。同情她寂寞的内心,感动于他对她的友情。
“真想不到你的内心世界还这么丰富。”她轻笑道:“平日见你一本正经的,还以为你比较古板,没想到竟如此富有感性。”
“感性?什么意思?”他对她的新词大为不解。
“就是充满感情,富于激情。”她忙解释,看来新词不能用得太多,解释起来怪麻烦的。
“是吗?感性!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呢。”他看上去很开心。
“明儿见。”
清早起床,木兰梳洗后,向饭堂走去。
“好!好!”一阵一阵的叫好声从附近的一圈人中传出。
循着好奇心,她走近人群,挤了进去,只见两个粗壮的汉子正扭成一团,打得起劲。不,不是打,是相互撕扯着。两人皆是蓬头垢面,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皆是泥灰,身上的衣裳破烂不堪。细一看竟是刘胡子和大壮二人。
“怎么回事?”她大惑不解,两人看上去实是不像在考教武功,此时大壮正将刘胡子的脑袋夹在腋下,撒扯着他的头发,而刘胡子的拳头一下一下地落在大壮的肚子上。这情景就如同两个泼皮无赖在互殴。
她笑了笑,不语。
“你的家庭呢?听说令尊花狐曾是一猛将,骁勇善战,有万夫莫当之勇,令匈奴军闻名丧胆,只可异一役受伤后就退出战场,从此无闻。”他一脸敬意,“你的武功如此了得,又用兵如神,想必是得令尊真传。”
“不,爹从不在我们面前提及过往,对他以前的事我们做儿女的知之极少,我的武功与兵法都是师父所授。爹说女子不宜习武。”她耸耸肩,一幅不赞同的表情。
“女子确实不宜习武,可你是儿子啊,他也不教授你武功?”他对她的话大感疑惑。
“是,是啊。”说漏嘴了,“爹怕他教我时,会引起姐姐们的兴趣,引起一丝不必要的麻烦。”她忙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