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请君入瓮

我发过誓一定要找到这三人并亲手杀了他们！

两人在包厢里聊得很开心，我掏出准备好的香烟说试试正宗的意大利香烟，有位意大利帅哥送给我的。这种场合里大多数女孩子讨厌男士抽烟，他笑着说，还是有礼貌地接过去抽了一支。香烟还未燃尽他的脸色有些变化，抚着头说去一下洗手间。我安然不动，陈一彬说这是初次吸毒的常见症状，头昏、恶心、心律增快，呼吸急促，捱过这阵就没事了。可卡因对中枢神经系统产生兴奋作用，他很快会产生欣快，感到飘飘欲仙舒适无比，洋洋自得而健谈，体内疲劳不适消除得无影无踪。但是三十多分钟后便发生对身体的抑制效应，吸毒者为了恢复初期体验只能连续吸用，周而复始剂量越用越大，使用越来越频繁，把吸食者带到毁灭的深渊。

他们的模样、他们的声音、他们的体味深深刻在我心里，哪怕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都不会磨灭。

回来后我殷勤地又递过去一支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并点燃。又聊了会儿我起身告辞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他眼中喷射出热烈的火焰道我送你，顺路到我家参观一下。我岂是十七八岁无知少女被他骗着，摇摇头说下次吧，我还有个约会。

那个令我痛不欲生的晚上巷子里很黑，可毕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依稀间隐约可以看出三个施暴者脸型轮廓，而且在整个过程中他们有也短促的说话。

我没有耽搁悄然离开了酒吧，回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夜，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一个声音始终在脑海中回荡：

“不知道。”我冲他甜甜一笑装糊涂道，心中早明白他的企图，不过这种事由男人主动提出来比较有趣些。对我而言早就不存在贞洁问题，为了亲手实现复仇计划我不在乎多和几个男人上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苍天有眼让我毫不费力找到毁我一生幸福的暴徒。

“没关系，我手把手地教你怎么做。”他边淫笑着边急不可耐地脱衣关灯将我扑倒在床上……

不错，千真万确是他！特别是他左侧脸背光时阴影中的轮廓简直使我重回那个悲惨时刻，我继续打量后面手舞足蹈伴唱的四个乐手，发现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眼中流露凶悍之色的家伙也是施暴者之一。

如果陪他上床，引诱他们吸毒的计划实施起来将更加容易更加顺利，可是不行。就算我和天底下最丑最脏的男人做爱也不可能再让田帅碰到我的身体，因为我担心自己会情绪失控，会呕吐，每当我回忆起那晚巷子里丑陋的一幕就禁不住全身战栗冒出鸡皮疙瘩。

就是那一夜我知道他除了贩毒还赌球，因为完事后躺在床上抽烟的工夫他连续接了几个电话，具体内容不太懂，只听见他反复强调已经搞定双方教练和主力队员，“绝对是2:0”。

我以惊人的冷静和毅力克制住冲动和愤怒，在人群中奋力向前面挤，终于站到第一排近距离观察他。

解决了最大的困难货源问题，剩下的事迎刃而解，通过W市的朋友很快认识了田帅。我注意到朋友介绍我时他眼睛一亮，当然他不可能记起巷子里饱受蹂躏的小女孩，而是因为我的美丽和我的空姐身份。聊天时我欲说还休保持若有若无的矜持和高傲，使他更加深了对我的印象。几天后他便打电话约我喝茶，我推说有事婉言谢绝并说等有空再说。对待这种人要放长线钓大鱼，太于迁就急于求成会适得其反。

现在仇人就在眼前，田帅，他就是当年参与轮奸我的其中一个！

又过了两周我突然回去打电话约他到茶座见面，当时他正在排练，接到此讯立刻开车赶到指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