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当信仰被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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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中午商雨偷偷跟她说:“我刚才出去买咖啡好像看见贺少的车。”
乔落给他挂电话手机竟然关了,她起了一种排斥情绪,闷闷的坐了一会还是下楼去看看。
依旧停在老位置,乔落走过去隔着车窗看见他闭着眼靠在驾驶座上,似乎睡着了。
她又走近点,才发觉他似乎很疲惫。衬衫是皱的,胡茬也出来了,阳光照不进他眉间的褶皱和紧闭的双眼,他的嘴抿着,仿佛受着什么痛苦,被一种无形的折磨笼罩。
她曾经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人民,很有力量。
后来才知道,也许不是。
但她仍旧蠢,那年回国看见农民上访意外致死的报道就拎着小包跑到那个山村,差点被人当成居心叵测的外来人抓起来,最后还资助了那家的孩子念书上学。
她也曾经很灰心过,尤其是回国后看到这些只知吃喝玩乐却大把挥霍纳税人钱财的纨绔子弟们,她总是觉得出离愤慨,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无力。
她知道,他们都说她蠢。
乔落看得眉间一紧,敲敲车窗。
男人马上警醒的睁开眼睛,看见乔落立刻弯了嘴角笑起来,露出闪闪白牙,仿佛刚才的忧郁都是乔落的一场幻觉。他打开车门下来:“落落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高大的个子挺立眼前,配着这装扮,倒有一种落拓的洒意。
“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本打算晚上来找你的,这是刚要去公司路过这里歇一会。”
“……有事?”
不知怎么竟然开口说:“你知道么,20万就可以建一所希望小学,给一个山区带来教育和希望。”
贺迟这回真慌了,他从来知道乔落是个胸有沟壑的女子,这一上纲上线他不也被划进被她鄙弃的人群中?
“落落……我……”
“别说了,我想回家了。”她觉得她对这个世界水土不服、适应不良。
她说:“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