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还有那,不该问的他们偏问,“信几天到啊?”“丢不了哇?”真要气死人!
机关的通讯员更叫人烦闷,我刚要下班,他们来了一大群!
领导上对待我仁至义尽,我本当精神百倍鼓舞欢欣。
怎奈我思想抵触,决定去瞎混,心里冰冷,怎能够理会大地回春!
到了时间,我才上班将邮局进,下班呀,我总想早退那么四五分。
是是是,这个工作的确没有劲,学不到技术,怎能一步上青云!
您来看,卖邮票,收包裹,还收挂号信,四分、八分、一角,闹得我头昏!
乙请您原谅,他年纪小,不懂事!他说“你”是山沟,山沟可是装在瓢里哪,就好象一个苍蝇落在水瓢里那样,所以一瓢水泼出你山沟!您看谁说的对呀?我们的文化都不高,都愿意听您的!
甲你们呀,太笨,太糊涂!
乙是呀,我承认我们糊涂!可是自从念了您的诗呀,我们就更糊涂啦!
载一九五八年六月《蜜蜂》
覃本秀自述
没人把我的姓名问,[网罗电子书:www.WRbook.com]
倒好象我姓邮名票大号叫八分!
有的人不声不响口闭紧,只把食指拇指比个“八”字向我一伸!
不识字的大爷大娘更难把理论,寄包裹,他们叫我替写寄给什么人!
“找人去写!”我的脸拉长了有半寸,“这是制度!”制度二字把他们请出了门!
双名本秀我姓覃,(“覃”读“秦”字音)愿和同志们谈谈心:
家住长阳自幼儿贫困,解放后服务在乡村。
“五六”年调工作我把城进,派我到邮电局的营业部门。
听人说当营业员实在没有劲,赔钱受气地伺候人!
左思右想,心中烦闷:不去吧?不对!去吧?不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