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个时候坝上的人不多,来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大概是爷孙俩来此游玩。我坐在坝上,将风筝的线卷的尖头插入草地里,便让风筝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上。
“其实你没什么不快乐的。”
骆桢许久才走过来,但他站着,我坐着,从湖里吹过来的风将我们的衣襟都飘起,鼻端嗅进的不知是清新的水气,还是他淡淡的不可捉摸的花香。一直认为男人身上带有香气非常恶心,但是对于他却不觉得,我常常想骆桢就是个花瓣里款款走出的王子。
“不快乐又不用表现在脸上,我可不像你整日的板着一张臭脸,像谁欠你钱似的。”借着他的话我着实地讽刺他。
他似乎没有听出来,在我旁边坐下,明亮的阳光映着他的脸颊益发的白皙,那眼眸便像镀过光的湖水清澈剔透,一层层地晕荡。我瞅了他一眼便赶紧挪开目光,这小白脸子很有魅惑女人的本事,我得防着他点才好。
那台车在他奇怪的言行中缓缓开动,我无心多想,二十五年,大半的时光就是和叶袭相依为命过来,那些辛酸凄凉的事忘记才好。记着那些过去有什么用,它并不能让我吃饱穿暖,甚至让我有丈夫有父母。
或许没拥有过什么,便没那多的幻想。
得可偿失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要更文的,不幸的是电脑出了故障。
往西二十里地有条大坝,坝下是宽广清澈的湖水,来这里的人很多,它就像隔在喧嚣城外的一片静土,来这里只能看见青青的绿草和悠悠的湖水。
但是来不及,他迅速地转过脸,目光相对中我先败下阵,糟糕,被他发现我在偷看他。但紧接着更糟糕的是骆桢又脸红了。
我咬了咬牙,好吧,就当我这个色女又猥亵了他一把。
“你带了纸没。”我用话题转移。
骆桢点头,从口袋里取出钱夹递给我一张颜色花绿的纸,我瞟着上面写了一些数字,遂伸手弹了弹纸质稍硬,问道:“有没无字的纸。”
“没有。”
是一种安宁和平静的美。
坝上有几个兜售风筝的小贩,我沿着青翠的草地一路小跑过去,挑选了一只蜻蜓样式的布风筝。这里的小贩奇怪得很,风筝和线卷明明是一起的,他却偏偏要分开卖,大约认为这样卖的价更高些吧。
父亲对风筝很有研究,他在世的时候常做风筝给我和叶袭玩,这道大坝父亲曾带我们来过,当然那时坝上没有卖风筝的小贩。因此我常认为,坝上卖风筝的历史就是从父亲在这里放过风筝以后。
在父亲的影响下我懂得哪种风筝飞得高,而且稳,如果风筝的骨架过于宽,就必须要用尾巴来平衡它,不然它就会在半空中歪歪斜斜地打转,甚至栽跟头。而且尾巴的|奇|长短对风筝|书|的飞行至关重要,尾太长显得风筝太重,恰到好处的长度能使风筝飞得更高,平衡性更佳。
今日的风很好,我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只蜻蜓送上了天空,骆桢一直看稀奇地跟在身后,不过他跟得不紧,我和他之间隔着长长的一条大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