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开

“算了！”杜飞看到周小美呆呆的，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便直接用灵识搜查，很快找到了豪华厅的入口。

“老板，我……”看到杜飞挥手，周小美以为对她不满，连忙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进到赌场内部，第一次看到了如此轻松地赚钱，周小美不由有些意动，开始想，是不是她赚到了小费，也来赌赌？

看着杜飞再一次随意的将两万的筹码扔到闲上，然后捡回去了四万，这下连荷官也开始注意他了。不过，杜飞却觉得这种赌法没意思了，起身离开了赌桌。

周小美紧紧跟在杜飞的身后，眼睛盯着他手里抓着玩弄的一万面值筹码，心中越发的想要去赌一把。

虽然是来“提钱”的，但杜飞看到这里远胜上海的赌场，便起了玩玩各种赌法的兴趣，反正“提钱”也不急于一时嘛！

接下来，杜飞带着周小美玩遍了大厅里的每一种赌具，而他赢到的筹码也越来越多，随后索性全部让周小美帮着拿上。

“这个是赌二十一点，可以押庄家和闲家，也可以押和牌，押庄家闲家赢了一赔二，押和牌一赔五，押注限额六十万澳门元，也就是五十万人民币。”虽然杜飞没有询问，但周小美还是“称职”地讲述了起来，瞅到杜飞手里拿的是人民币筹码，还好心地补了一句。

“恩。”淡淡地应了一声，杜飞直接扔了一块一万的筹码在庄上，然后随着荷官两声“买定离手”、“开牌”，捡回来了两块一万的筹码。

刚一解说玩，周小美就有些呆滞地看到杜飞轻松地赢了一万块，心中顿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因为家里缺钱，她父亲醒醒晕晕，上个月终于没熬住去世了。等将父亲火化下葬后，面对一贫如洗的家，劳累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还有为父亲治病借的一屁股账，周小美和母亲商量后，忍着泪告别了高三的学业，来赌场做了陪赌女郎。

周小美的父母都是孤儿，母亲年轻时是一个陪赌女郎，而她父亲是赌场的一个小厮，因为他们都是社会底层的人，所以两人早早就认识了。

在赌场干了几年，周小美的父母的年龄稍微大了点，就拿着几年攒的钱买了套便宜的房子结了婚。婚后，周母离开了赌场，专职在家洗衣做饭，而周父继续在赌场混点薪水。好在这些年有钱的人多了，来澳区玩的人也越来越多，所以周父时不时遇到出手阔绰的豪客，可以拿到丰厚的小费，勉强维持着家庭。

虽然周小美没进过赌场几次，但看到杜飞频频出手，却没有输过，也开始明白这位客人可能不简单。不过，摸了摸口袋里鼓囊囊的筹码，周小美就心头一片火热，再看看身前不断在人群中挤动的神秘客人，想着，如果她现在跑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口袋里一百万的人民币筹码都归她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周小美起坏心，这几个月四处求人借钱，再加上忍痛放弃梦想，来做一个陪赌女郎，她已经穷怕了！而杜飞的钱来的又是如此容易，难免让她起了觊觎之心。

一想到可能得到一百万人民币，周小美心中更热了！不过，抬头一看那神秘客人在前面挤来挤去的身影，周小美却心凉了起来，像这样随手就能赢几十万的人，如此随意地将筹码交给她保管，难道会想不到她逃跑吗？说不定她刚一走出赌场，就会横尸街头，到时候有钱没命花啊！

“豪华厅在哪里？”正当周小美脑中杂念纷乱的时候，杜飞突然回过头问道。

“啊？豪华厅？”周小美反应过来后一愣，因为她也不知道！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周小美高三的第一个学期，周父觉得自己肺部有些疼痛。为了不影响到女儿，所以周父就忍着没说。等到周小美放了寒假之后，周父终于晕倒在赌场里，被几个平时关系好的朋友送到医院一检查，肺癌，晚期！

拿到医院的检查单，匆匆赶来的周母当场就晕倒了，而周小美也浑浑噩噩得如同天塌一般，最后听到弟弟的哭声才惊醒。

等母亲醒过来，周小美便和母亲奔东家走西家，求爷爷告奶奶，最后勉强借到了几万元，可是，这对于周父的病情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几次化疗之后，在周父的强烈要求下，周小美和母亲将病重的周父接回了家，静待着死亡的来临。

一家人凄冷地过完年，上个月万念俱灰的周父终于熬不住去世了。因为葬礼，失去经济来源的家庭也花光了最后一分钱。看到母亲靠着给别人家浆洗衣服，劳累一天才勉强挣到二三十澳门元，周小美终于说服了自己，准备从事陪赌女郎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靠着父亲生前的关系，再加上周小美长得也很清秀，所以她很快得到了在宏扬赌场做陪赌女郎的机会，只不过一周来，她没接到一单生意，就是她抢先搭上话的客人，也会被其他“同事”抢走。而今天搭上的杜飞，是她开业以来的第一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