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拾柒
“我没事,王爷,请你离开好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看也不看坐下来的申连鸢,只是痴痴地望着那残缺的明月,一杯一杯喝着酒。
一摸酒壶才发现那居然是冰冷的,申连鸢一把夺过白叶芩的酒杯:“这么天气还喝这么冰的酒,你存心想弄坏你的胃吗!”
“不会的,才这么点酒,而且又不是什么烈酒,没问题的。”说着就要抢过酒杯,却夺不过身手矫健的申连鸢。
“你已经醉了!”看着她那泛着浓浓水汽的画眉眼,此时还泛着血丝,明显就是醉了。
“谁说我醉了!你见过哪个喝醉了的说话还能这么清楚!把酒杯还我!”身体已经摇摇晃晃,却还是追着那酒杯不放。
鸢王府少了开朗豪爽的贤妃,顿时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不明不白的尴尬气氛。申连鸢现在除了上朝、处理政事,其余时间都紧紧地黏在白叶芩身边,绿意将店铺交给信得过的掌柜代为管理,自己便回了鸢王府继续跟在白叶芩身边伺候着。白叶芩除了每个月定时地查看账本外,就是想些新的点子来扩大她自己的事业,那被白叶芩起名为“凌越”的商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展壮大。这也少不了申连鸢在背后的支持,白叶芩在好几次提出将那笔启动资金还给他无果后,只好任之为之,却也处处躲着他,不敢再和他面对面。除了每天为他做好饭菜之外,都尽量避开他,有事也只用小纸条留言。
从时不时来鸢王府的申连昊渊口中得知,身为三皇子的夜王申连夜一直视申连鸢为眼中钉,要她自己小心以防被申连夜作为威胁申连鸢的筹码。但这些天下来,她却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按周围的人描述说,这夜王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而且急功近利,根本不可能放这么有力的筹码不用的!那么,或许申连鸢早已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令夜王的人手无机可趁。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她每天自由的进进出出鸢王府,还在城内到处行走,究竟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将她保护到这种地步呢……
唉~~她的心已经动摇的很厉害了,之所以躲着他,就是为了坚守自己那最后的坚持。她不敢肯定,如果再多与他相处一段时日,自己还能不能保持那坚定的心了。
已经是腊月寒冬,年关将近,不管是申连鸢还是白叶芩都忙得厉害。等到白叶芩好不容易闲下来想些其他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日已经快到了。
趁机将佳人搂在怀中,放下酒杯叹道:“你的确醉了。”
“胡说!我现在神志清醒得很,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放开我!难得我今天生日,喝几杯都不行吗?!”
特意去酒坊买来自己能够接受的桂花酒、果酒,又买了不少好菜,决定一个人对月庆生。支开绿意,坐在架着碳炉的亭中,裹着厚厚的银狐大衣,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散着长发端着酒盅看着那半轮皎月微笑。好在花亭有纱帘遮着,阻挡了不少寒气,而且大晔朝的都城虽然在北方,却也不是太冷,薄薄的雪积在园中,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庄重而又圣洁。
将冰冷的酒送入口中,一杯一杯,清爽酸甜的果酒和香气袭人味道甘甜的桂花酒都是她所喜爱的。她很少喝酒,因为讨厌酒的味道,以及喝了酒之后身上的酒气,但却对果酒和桂花酒情有独钟。虽然喜欢,却也不会常喝,偶尔想喝了才喝上一杯而已。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大醉一场,以庆祝自己二十一周岁。虽然这个世界有奶油有牛奶,但她却不想做蛋糕。蛋糕要有人切有人分着吃才比较好吃……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思故乡……”已经喝了不少酒的白叶芩眼中充满了水汽,脸颊泛着红晕,笑容柔和却又充满寂寞。
申连鸢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白叶芩。
“芩儿,你没事吧?”从没见她喝过酒,也常听她说自己不喝酒,却为什么此时要把自己灌醉?是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