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陆玉芝说梁王很好,并拒绝了用餐,表示天色不早了,她还要赶回京里,并且要求他们不许说她来过这里,也不想听见发生什么打着她名号的事。县官表示懂的。临出门的时候又折回去。
卢老二看陆玉芝的穿着知道她定也富贵,卑鄙无耻的讨要一笔银子才答应和离,不然不可能!说着往破椅子上一坐悠哉悠哉的抖着二郎腿。
陆玉芝被他惹恼了直接一个嘴巴子过去!
卢老二恼羞成怒,直接上手打她,陆玉芝一边骂着他居然敢打她?!一边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去抽打!直到把他打的鼻青脸肿的缩在桌子底下,陆玉芝一声命令,他被打肿的手哆哆嗦嗦的签下字。陆玉芝拿着和离书查看。
这时候有人敲门,她转去才去开门,有个男人自称是大夫的学徒送药来的。烟染过来拿药。陆玉芝叫卢老二赶紧滚!随后和烟染照顾晓月用药。谁知道卢老二从桌子底下爬到破帘子的旁边鬼鬼祟祟的。陆玉芝厉声叫他滚出去!他才畏畏缩缩的离开。看着这破屋子晚上也睡不好,索性让烟染去客栈找间清净的房间把晓月挪过去养着好了。
烟染答应了就这么去做,没一会就找来马车挪去客栈后面的小院子里,那里十分的清雅也没有人。烟染复去让大夫隔日送药到客栈这儿来。晓月感激的哭着,随后累了睡过去。陆玉芝等烟染回来了才安心去睡下。
陆玉芝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扬起一点灰尘,一张土炕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盖着破破烂烂的被子,陆玉芝不敢多想,眼泪就已经在打转。女人转过脸去。陆玉芝哽咽着开口道:“晓月。”
女人起伏的身躯骤然停下,缓缓转过来。不可置信的眼睛泛着泪光,她颤抖的声音说着:“小姐。”说着两行泪滑下来,她想坐起来,陆玉芝忙按她叫她躺好。
陆玉芝握住她抬起的发颤手,说道:“你受委屈了为什么不找人和我说去?”
她哭着说自己不想去打扰她。她自己帮自己太多了。
她猛地一阵咳嗽,陆玉芝忙去给她倒水。此时烟染带着大夫来了。大夫给她诊脉开药过后,就要离去,陆玉芝忙叫住他,问晓月家里有没有药锅什么的?晓月摇头。陆玉芝对大夫说让他索性帮着煎好了托人送过来好了,说完并拿出一两银子作为费用,还讨要了纸和笔。大夫欢心的答应了就离开了。
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随身信物丢了!忙去找烟染,烟染回想起卢老二鬼鬼祟祟的样子,一定是打他的时候甩出来了,然后被他捡走了!烟染想着去茅屋找卢老二要回来。
陆玉芝拦住她,说着这么晚了,他也不可能跑到哪里去,而且他这种人一定会拿里面的玉牌去当铺典当的。届时直接到当铺去找就完了。遂从小二那里得知镇子里只有三个当铺,而且离县里也远。想着问题不大就让她回去安置。
次日,陆玉芝让小二找了个女人照顾晓月,自己和烟染兵分两路去当铺查问。到了中午回到客栈碰头,两人都无功而返,烟染还特地去问了邻居,邻居表示没看见卢老二回来。陆玉芝有点担心了。
直到午时,有个男人来请,说是县官请她到雅间里一叙。烟染和陆玉芝一同随男人到雅间。两个县官站起来不知道怎么行礼。
烟染在侧斥责小小县官见到梁王妃不行礼参拜。县官闻言才作揖礼拜。陆玉芝直言问玉牌转到他们手里了?县官请她上座,遂奉还玉牌信物,问信物怎么会在卢老二手里?烟染简单说明随后将和离书交给县官。县官表示这是会处理好的,说着请陆玉芝一起用餐并且问候梁王安否?
陆玉芝陪着晓月叙旧,有一个男人拎着食盒交给烟染就回去了。陆玉芝说她想得真周到!随后一人扶着晓月,一人在侧喂她吃粥。晓月边吃边哭。看着十分的令人心疼。饭后,烟染去打水来帮着给晓月梳洗,听着她诉苦。陆玉芝在纸上写下和离书,并让晓月签下,晓月说自己已经没有亲人了,往后不知道。陆玉芝拍着她的手说着自己会为她打算好的!晓月这才撑起身体签下和离书。
天黑的时候,有一个衣着破旧的男人狼狈的踹门进来!木门砰的一声吓了几人一跳!男人冲她们喊她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自己家里?
陆玉芝气愤的说着:“原来你就是卢老二,那个败光了家底,害得妻子没钱治病的废物?!”
卢老二羞愤骂她是哪来的野丫头?!
陆玉芝说明来意,拿着和离书直叫他签下和离书!卢老二反而厚颜无耻说着给晓月治病花了大把的钱。陆玉芝被他气笑了,骂道谁不知道是晓月的远亲给晓月的钱财!卢老二不要脸花尽了,反而来咬人!怒上心头狠狠骂了他一顿,质问他到底签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