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误伤

“什么，他不是死了么？”大脚睁大了眼睛，她分明听舅舅说有一次发现了一小股土匪，解放军用小钢炮轰他们，死掉的土匪中就有李长工，怎么他又活过来了？

她把孩子放好，扣紧衣服，到了厅堂上。

李长工鬼魂般窜了进来，他手里还提着一支盒子炮呢。

七嫂吓坏了，她已经认不出李长工来了。她问道：“你是谁？”

李长工轻轻地说：“七嫂，我是长工呀。”

“长工？”七嫂看着，“你是长工？你不是被炮子打死了么？”

“七嫂，我没死。”

黄羊的出现，无疑给他带来了一点希望的火星。

他突然决定晚上潜回野猪坳乡村。

他在深夜潜入了野猪坳乡村，他不敢回家，因为他不知老婆孩子到哪儿去了，因为李家大屋早就不是他们的栖身之所了。

他想到他的相好那个寡妇家去，但那个寡妇也重新结了婚，他只有试图到李大脚家找点吃的，然后重新回到山林里去了。

在他穿过一条巷子时，他听到了一阵狗叫，他吓得躲在一个阴暗角落里，心惊肉跳。

李长工哀绵地说。

“是谁呀，妈姆？”大脚在里屋问道。

“快进屋吧。”七嫂把长工让进了厅堂。

七嫂吩咐李长工坐一会儿，然后慌慌张张地进了屋。

七嫂说：“坏了，李长工回来啦。”

看没什么动静了，他才斗胆摸到了李大脚的家门口。

他不知道李大脚已经生了双胞胎兄弟。

他敲门。

正在给儿子喂奶的李大脚听到了敲门声，赶忙让七嫂去开门。

七嫂打开了门，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