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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想跟他说,我想上学。
像那些人一样。
我除了萨姆没有朋友。
“她”笑笑接过摆手离开。
嘎嘎嘎,拿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
我去前台问了去往匡提科的火车,捡时间最近的去了。检票的时候人不多,我抱着书包冲过去大喊:“妈妈等等我!”顺利通过。
上了火车我一个车厢一个车厢寻找,很快在中间车厢看到了“她”!
“她”在看书,我找了个空座远远看着,昏昏欲睡。
不过“她”又走回来,拉住我的手向外走,我还是有点懵地跟着。
“在哪里?”门口附近有几个人,男女都有。
我顺手指了个远的,问:“你要去哪里?”
“哦,匡提科。”
我猜是真的,于是我竭力自然地接着说:“我也是呢。”
有点想哭。
他对我不好我才会走的。虽然我希望他爱我。
我只是觉得我病了,他不相信我,我只好求助邻居们。我写他给我喝牛奶我就会睡一个月,做他会打我的噩梦,我商量着能不能换个牌子的牛奶,我也不想留长头发,我是个男孩应该有硬硬的短发。
第一次的时候警察来了,邻居们簇拥着我让我很不舒服,父亲在房间那头怒骂。被脱光衣服在冰冷的机器前走过,冰箱里的牛奶也都没了。
后来其他人都走了,父亲很生气,继续给我喝牛奶,逼我留长发。他说这样像我妈妈。我拒绝了,后来醒来两个月过去了。我过了很长时间才感觉正常。
“她”眼神与我相接,笑了笑。
到了那人身边,“她”收回手,我没动。
我感觉“她”疑惑了一下,我连忙扑上去,抱住这个一直暴躁地打电话的人。
这男人立马退后骂了句:“滚!别碰我!”然后继续打电话。
我偷偷抓住那人衣服,装作委屈的样子,向“她”吐舌头,递给“她”一包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