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暮雨夜寒3

作者有话要说：咱家小雨吾也很心疼啊，他就是个心里只有哥哥一人的偏执孩子。

不过，这一段不虐啊~~

下面一段应该还算是甜蜜的吧^^

“那我更要去了。”悠然话语间没有分毫动摇，“去跟他问个明白，看看到底是他在骗我，还是你。”

无夜咬着嘴唇，极力克制着对她动武的冲动，她每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对任何人感情用事的时候，总会想起悠然。她不觉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跟她一样口是心非爱管闲事了？无夜红唇轻抿，道，“你不怕死在那里么…甚至是，死在他手里！”

“死也要明明白白无怨无悔地死。”悠然叹了口气，道，“若是现在回去，我恐怕会后悔一辈子。这样想想，即使此遭有去无回，能死在他手上也是甘愿。”

无夜忽而想起多年前她与自己打的那个赌，不禁道，“不过你俩这段情，大概我是第一个猜到的人。”

“我确是后知后觉…”论起了解她，无夜确实数一数二，悠然静静道，“你若了解我，便不用再劝。”

“思过？我记得他已经退出绿水，为何还要在此思过？”

听到悠然说退出绿水，水万里的脸又阴沉一分，“他虽已退出绿水，却仍是我的外孙。我只是管教管教自己的外孙而已…”

“你想让我做什么才肯放过他？”悠然实在不愿和他废话。

“哦？你还有几分胆识，既然如此…你若愿意，便去后山的锁魂之虚解救他吧。”水万里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阴森的笑意，“无夜，给系小姐带路。”

无夜从梁上一跃而下，悠然随她走出门去。

无夜冷艳的嘴角上扬，“既然有此决心，便送死去吧。我只是好心提醒你，那不是你能想象的…”

悠然浅笑，眼角眉梢的淡然是别样的宁静而美丽，“无夜门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当年你离去，我并没有怪你，因为每个人有自己的立场，有必须要做的事。”她说着抬脚往前走。

“可是你却不再叫我小慧…”无夜的声音凉凉的，一如无数个两人一起打理药园的清晨。

悠然没有回头，“有些人，不能是敌人，因为曾经彼此信赖；却也不能是朋友，因为曾经背叛。”

无夜看着她离去，手下意识地覆上胸口，她已经很久没心痛过了。

走至后山不久，前面的红衣少女忽然停下，她转过身，冷清的眼，红艳的唇，细嫩的脸颊似乎还停留着十四五岁的青涩，“你知道他是要你去送死吧。”

悠然看看她，淡淡一笑，“无夜门主，有何指教？”

“我要是你，就回去。”无夜比当年的冷漠中多了些张扬霸气。

悠然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她，心中难免失落，“多谢提醒。我只知道，他在那里。”

“但是，并不如你所想…”无夜似乎回忆起什么，眼中竟有藏不住的恐惧，“如果，是他让你回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