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宋一坨脸一沉,说:“送礼,我挂那么多科儿,还有几门专业课,不走动走动,别说学位证了,怕是毕业都成了危机。”
罗宝点上一支烟塞宋一坨嘴里,又给自己点了支后,说:“你瞎!他们那些送礼的,每次暑假都提前到校,把带的所谓土特产送领导家去,一年两次,没断过香火。更别说小节小日再小意思一下了,你这是典型的抱佛脚呀!”
宋一坨听完这话,略带愁容地说:“咱系任书记应该好说话吧。”
罗宝大骂道:“操!山炮你知道吧?三班那个山东黑大个儿,他就是老任手底下的兵。经常熄灯后叼个烟卷坐别人宿舍乱喷,没少抖搂老任那些丑事儿。大家在床上躺着,他一人在床下面搬个凳子坐那白话,没轻没重的暴料,钓大家胃口,无非就是想蹭根儿烟抽,也不怕被小人告发。”
宋一坨突然大喊司机:“师傅停!靠那个面馆门口就行了。”然后转头对罗宝说:“妈的,这会儿心里可堵得慌,走,喝酒去,边喝边侃,我请你!”
坐在开往火车站的出租车内,罗宝激动不已,心绪如飞,暗自赞叹:“想不到我这眼瞅毕业的人了,竟然在学子之年接触一下性工作者,而且还是卫校妹带双飞。何憾有涯之生啊!诗意,诗意啊!”
到了银龙宾馆门口,罗宝对电话里的宋一坨说:“我到门口了,你是几零几号?”
“你先来车站候车室吧!”电话那头儿说完这话就挂断了。
罗宝心中一惊,开始怀疑自己被耍了,可又一想,也许帮他拿了行李就来银龙也说不定。于是,大步流星奔向候车大厅。
宋一坨这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招儿,确实让罗宝上钩好几回。十分钟后,他俩坐上回学校的出租车,罗宝才回过神来。
交杯换盏酒下肚之后,罗宝不忿道:“老任最没信用,找谁办事也别找他。我估计他心理有点变态。听山炮说,老任以前就是咱系的学生会主席,后来留校做了系团委书记。当学生干部那会儿,曾和音乐系一个班花恋爱过,后来女方家长看不上他,嫌他家条件不好,棒打了鸳鸯。你看他三十多了还没结婚,甚至连个女朋友也没有,难道天天自渎解决生理需要吗!”
宋一坨说:“那哪成啊!手瘾不是解触性苦闷的办法,更何况又是一个三十多岁老爷们儿。”
罗宝举杯,示意他干,一饮而尽后又说:“他才不苦闷呢,咱们班每次期末考试,都有几个女生挂科吧,挂足了七科,学位证是要去球嘀!听说有两个女生半夜12点去公寓楼找他,不约而同碰了个正着儿,差点没尴尬死。”
“哈哈哈……”宋一坨边笑边嚼着花生米,连忙接道:“这两女的真够二逼的,二十出头儿的躯体,给他一个半老头子折腾,生不如死吧。”
盯着宋一坨从家乡带的几套精装礼品,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宋一坨说:“是陶瓷,茶具之类。”
罗宝张大了一下眼睛,说:“你去瓷都买的?”
宋一坨说:“是啊,反正离我们县不远,就过去买了。”
罗宝舌头添了添门牙说:“你咋不带些微山湖的大螃蟹来?刚就梦到吃那个了,我平时用罐头瓶就能够喝水,宿舍摆放这个有球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