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这用情至深的单纯男人,酒后一直红着脸对我说:“夕子,我很爱你,你知道吗?夕子,我很爱你的,你知道吗?”重复着这句话无数次后,在我想安抚他说知道时,他又开始自己回答:“你不知道,你从来不知道。”
弄得我真是哭笑不得。另一个我以为不会喝醉的人就是躺在我身边的郸。这个一直让人误会为是男生的女生。也许要被调往重庆,从此与家乡分离让她不舍伤感。
今晚的郸除了刚进来和我说了要被调离的事后,似乎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是我因为还要招呼别的朋友而一直没时间和她聊。她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喝着酒。
若不是最后那首《祝您平安》让她同样和大家干杯时,我差点就忘记她的存在了。这一夜的郸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我说,却在最后化作一杯又一杯的酒,吞下肚。醉倒后的她,一直在喃喃自语。
望着房间里睡成一片的人,我扬起幸福的笑容,闭上眼。
我摇晃着自己
有点眩晕的头,看着身边很多已经喝醉到东倒西歪的朋友,笑了起来。都怪自己一曲《祝您平安》让大家都感触颇深,最后演变成互相祝福的祝酒会了。
除了少数几个和我一样能保持清醒外,许多人都已经醉到胡说八道的地步。有的抱成一团哭得肝肠寸断;有的捧着酒瓶一个人莫名其妙笑个不停;有的已经倒在地上直打呼。
“看来要送大家都回去是不可能了。”盈是这群人中喝得最多却是最清醒的人,我从不知道她的酒量好到这程度。
“看来今晚要分批把这些人带到你们这几个比较清醒的人家里过一夜了。”盈扫了我们几个还能站立的人一眼,道:“有问题吗?如果不方便就到楼上宾馆开两间房安置他们!”
许还是认床的关系,我睡眠极浅。当略带着酒气的温热的气息拂过我鼻翼时,我倏地睁开眼。
印入眼帘的是郸的脸,迷蒙的双眼似醉非醉紧锁着我。专注的眼神里流转着太多太多我看不明白的深沉情绪。
“郸?”我轻喊一声,想移开自己的脸,毕竟两人现在的脸靠得也太近了点,那热热的气息让我突然觉得很不自在。
怎奈我才转过头,脸就被郸的手给转了回来。不言不语,只是继续用那迷蒙而深沉的双眸凝视着我。
这是怎样?最新的酒醉发疯行为?不再喃喃自语,改盯人?可是,被盯久了也会有压力啊!特别是这双眼的凝视带着莫名的侵略。郸那张偏中性的脸看久了还真会有种错觉以为她是个男的。
“我想还是到楼上开房间吧!这么晚回去打扰到家里人也不好。我看我们恐怕都要留下来照顾这些人了。”我回答,以眼光询问其他人的意见,大家都点头同意。
“行!夕子把身份证拿来,我先到楼上开房间。你们叫外面服务生帮忙扶人上楼去!”盈还是那么习惯于最后下达命令,拿起我的身份证走了出去。
当大家气喘嘘嘘地把所有人安置好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幸好是夏天,大家往地板上铺上床单就这么呼呼直睡。
我和郸躺在床上,她不停地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穆沐和盈睡在另一张床。两人似乎累极了,安置好这群醉鬼后就倒头大睡。
隔壁房间是帜和睿他们那群男生。也不知道只剩睿这么一个清醒的人能不能照顾好那群醉鬼。以为帜不会喝酒的人应该是不喝的,结果竟然喝得比谁都凶,当然也是最先醉倒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