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声讨结果
按照这样的推理,不难知道纪承旭是在晚上同纪承轩聊了什么或是今早慈云山发生了什么,让他突然转变了念头要赶我走,虽然现在还不是太肯定,但我认为那个要赶我走的理由很大程序上同纪承轩有关。
没有人扶没关系,但是被人这么摆一道实在令人不爽,要知道,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差点把我眼泪都给逼出来了,要做戏就要做到最逼真是吗?好吧,纪承旭,让你知道欺骗我纪晴可不是说句对不起就可以敷衍了事的。
我不再指望男人扶我起来,慢慢单手撑地双腿用力跳起,只要清楚他还是爱我的,那么主动权就是掌握在我手中:“我走就是了,银两我的确需要,还请二少爷说话算话。”
我的面无表情和突然死心令纪承旭有些表情失措,这白痴估计以为我不会乖乖就范,没准还准备了很多桥段没使用上吧。
他吃瘪的样子令我暗爽不已,无视他自己去给严刚开了门并将手上的胳膊别在身侧:“我们没什么,只是相公要休了我。”
“我只是履行契约上的条条框框。契约上说的,我可以随时叫你走人,只要肯赔钱。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你走吧。”他站起身,径直来到门前替我推开,是要送客了?
“你在赶我走?我、我——”我欲言又止,险些没出息地将“我做错了什么脱口而出”,只是女性的尊严告诫自己不能如此发问,因此,那句话的后半句被我临时篡改成了,“我不走!”
纪承旭根本没有因为我的过激反抗而乱了方寸,一下闪身从门口跃然而至我跟前,躬身接近始终坐椅子上的我,束起的黑发在风中微微张扬舞动,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整张脸透着五分邪肆,五分狂傲:“那么你有作小妾的觉悟了?既然有,就别光说不做。”
待我未反应过来,已然被大掌揪着小臂整个人被拽得站离座椅。
“你?”来不及反问他意欲何为,只男人就先行一步调转脚跟开始将我朝书房内藤椅的方向拖去,那张供人横躺的藤椅是纪承旭一直用来小憩午睡的,脑海中瞬时闪现出一抹不好的念头,我开始后怕地重心下沉,但是男人的力气大得我近乎是被悬空拖走,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一屁股蹲地赖坐在地上。
严刚的嘴巴呈现夸张的O字型,看看纪承旭,很快又看了看离他较近的我。
“梅姨娘,到账房领我给你的准备的,然后从后门走。”纪承旭最后那句话语调沉稳,但我能听出他在尽量克制分离的难耐。
蠢男人,你就装吧,我看你能忍到何时。什么不需要我,什么根本没喜欢过我,全部是自欺欺人,谎话连篇还演技超烂,我告诉你,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纪承旭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招,他的手不自觉松开我的胳膊,始料未及的,我没想到他会放手,胳膊还未来得及用力便重重打在地上,但由于速度过快,立马一阵疼痛由手掌好近肘关节的地方流窜至心头——破皮了,而且还流血了。
我的眼很快瞥向高头大马对我仍旧充满威胁的男人,但是就在那一瞬间,我察觉到男人面子上根本就来不及掩饰的愧疚与心疼。
“发生什么事了?”兴许是严刚听闻屋中动静太大,他开始狂瞧纪承旭的书房门。
纪承旭没有应声,板起脸孔再度伪装起来,抿唇俯视我却没有要上前扶我的意思。
该死的臭男人,你就打算看我手上的血流光吗?突然不再如同方才那样害怕,我竟然又以平常心态来看待面前的男人,如果说之前的一切让我有疑惑有怀疑甚至相信他所言非虚的话,那么纪承旭对我擦破皮一脸疼到心坎里的病猫样绝对让他精湛绝伦的演技出了大漏洞。更何况,如果是他早就变心了,为何昨天还要让我在旁听取军中那么大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