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是,从来都没想过。”从来两个字我特意加了重音。之于他们而方我连想都是不用想的,因为不在范畴内,连一个想象的空间都占用了他们时间。
曾经的我之于他们而方就是这样的渺小。
那目光像是一把利剑,根根地刺痛着我。
要把我的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发丝都穿透。
我竟然无法直视,第一次觉得无法直视他的眼,他的那双我看了无数遍甚至在梦里看了无数次的眼。
刚要把脸别开,秦子阳就举起手中的酒杯,及其缓慢地举起,冲着我敬了一下。钟子林把我拦到一边,嘴角噙着笑,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好像总是这样。
那双眼总是眯起来像是一只狐狸,似乎没有任何威胁性,但如果你真把他当成毫无威胁性的话,那么你就错了。
。。。。。
秦子阳看着我,站在台下,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静静地站着。。。
手中端着一杯红酒,不,不是端着,与其说成是端着不如说成是捏着,手指紧紧地捏着酒杯,仿佛再用力一点就要把它们给掐断一般。许默然从另一头走过来,含笑地看着我,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那笑看起来让人觉得拘谨,这个签几千万大单子都不眨眼从来都坦然自若的许默然竟然也会显得这样局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许没有人会相信。
他今年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是有两排扣子的那种,这样的西装很少有人能够把它穿好,总是显得有些做作和恶俗,似乎只有在偶像剧中才能够看到这样的王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从一头走来。
但他做到了,也许他就是一个王子。
“苏小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钟先生来的我有什么事吗。。。我们似乎并不存在什么特殊的交集。”
“苏小姐还是跟当年一样,浑身都是刺儿,那个时候秦少第一次带着你过来给我们看的时候。。。”
“那时候你们是不是就像是在戏耍玩偶一样地谈及我?”我冷笑。
“我可从来没这样过。”他耸肩。
很多人来祝贺,我跟秦子阳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日子都过过,但这样的场合,我却从严没有机会与他站在一起,至于他我似乎永远都是北面的那一道光无法存活在太阳下。
我看着他,用着仰望的角度,用着一辈子无法企及的姿态静默地仰望着他。
他总是对我说:“苏念锦,我们就要好了再过不了多少天我们就要好了。”
说这放的时候我们挤在纽约那小小的房间内用着彼此的体温来抚慰内心无法遗址的那道落寞的伤疤,在异地民,在满是不认识的人群中那种巨大的荒芜感只有在午夜来临时根根穿夜来临时根根穿透彼此的身体才能抚平。
一直低头捏着酒杯的他忽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与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