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 第39节
解弋说:“当然。不能和你们中国舞的排场相比,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舞蹈。”
严柘说:“我会去看的。”
“我跳不出最完美的作品。”解弋笑着说,“但是我会好好跳给你看的。”
严柘心想,我才应该向你学习。
他的解弋,比包括他在内的许多人,更早学会了,怎样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和不完美的人生。
严柘开了一发很好的马后炮,说:“你看,这就是爱我的福报,还好没上山。”
解弋无言以对。当个色鬼竟然也能有福报吗。
新婚后激烈的第一波交配期暂时过去了,两人也要交交心。
“在华艺实习,平时还要写论文,还要练舞,”严柘看了解弋电脑里的论文,说,“你能忙得过来吗,太辛苦了。”
其实他不也一样?一个人做好几个人的事。
“我真是个傻子,”严柘说,“早就看到你腿上有淤青,没有朝那个方向去想。”
他那时心里只有他的凤凰舞,不愿分出去哪怕一点,去好好思考下别的事。
解弋说:“我也没有主动告诉你。”
严柘说:“我稍微多留点心,多过一下脑子,就会发现你在跳舞了。”
“师兄,”解弋说,“我是在向你学习。”
外面下着大雪,没有出去玩,两个人长在了床上。
严柘捉着解弋的小腿,亲了亲他膝盖上手术留下的疤痕。
解弋没再躲避自己的旧伤,只说:“有点痒。”
严柘说:“毕业会有芭蕾演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