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个曾经跟自己共同哭共同笑的女子,他想,总有一天,他会用尽一切弥补,但从与司徒萧如遇见以来,他明白,他爱的已不再是她,苏暖暖
那个怀抱年轻充实,温柔深切,司徒萧如无法抵抗的靠在他硬朗的胸膛,那双蓝色眼眸时不时露出的迷惘,她假装没有看见,心底却暗自发凉,过了许久,天色又暗了些,她环住法兰克的腰际,终于还是开口,声音想来娇声尖锐略有些沙哑的道:
——罗茵
“我只是,对她歉疚,心疼她”
喃喃的,他不经意的攥紧了拳头,舌苔有些微微的苦涩
“心疼?”司徒萧如仿佛看清一切的淡淡反问,靠着身后透明冰冷的玻璃落地窗,感觉有些疲惫不堪,“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她再伤害自己都没有用,因为那个男人不会有任何的感觉,如果这个男人心疼那个女人,说明,他在意她对自己的伤害,因为那伤害你也感同身受中国古时候很多女人都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她们傻,也不是她们太天真,只是她们还能确定男人对自己的在乎,这是她们最后的赌注,但她们一旦理智了以后,对男人而言,就是过时不候”
她有时候想,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是如此,她调查过她,甚至看见过她的照片,那张温柔大方,永远得体的容颜,难道真的会如此平常的接受自己丈夫的离开?她不信,作为一个女人她也不信
你现在觉得爱的是我,对不对,可那个你从小保护到大的小姑娘却一直都没放下”
苏暖暖,三个字,简单的可以戳得他心脏抽疼,他想他真是欠了她的,看她一步步的堕落他比谁都怨自己,可她再也没有让自己近过她的身边,再也没有
前天早晨,他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是睡在了酒堆了,但似乎现在喝得不多,他轻手轻脚的收拾狼藉残瓶,还是把她给吵醒了
她对他说,孩子我打掉了
他浑身一凉,脚底冰凉刺骨的寒意,他很想问她,疼不疼,难不难过,他甚至想,生下来也没关系,他亏欠她的,可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也甚至不算是她要的,除了打掉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任何人一开始都不会理智,司徒萧如想,那个女人也是,只有清醒时间的快与慢,没有从来都把伤害当做不痛不痒的事情来忘记的女人,如若真的做到若无其事,除非早就尝试过伤害自己而减少自己疼痛报复对方事情
任何平静的表面,都有暗潮汹涌的深沉
“萧如,可我也心疼你”
沉沉低哑的唤着,淡淡的漫过声息,有些恍惚的呢喃,那个男人抱着她,还记得第一次见怀里女人的瞬间迷恋,这张脂粉浓抹的脸,却又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的脆弱无力,他记得自己的母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总是把自己打扮得浓妆艳抹,美艳绝伦,只是那表面下用眼泪堆积的悲愁却让他一直没能释怀
他想对怀中这个女人再好再好一些如果迷恋也是爱的话,他想他是爱她的,如果心疼也是爱的话,他不止心疼暖暖,也心疼她不是吗?
二十八夫妻各自飞
我陪着他,一直陪着,可他从来不属于我
四年,当他积累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当他放弃的时候,我只是担心,担心他的回头换不回她
就如她不知道这四年他是如何过的,他也不知道这四年,她有没有好好的生活
夫妻,一旦离了彼此,终究不是一体的